但是,他眼见着钟离香在他眼前晃,怎么能耐得住****。他心中更有邪念,认为钟离香必也是寂寞难耐的,对他也是曾暗送过温情,若他与其他女子亲近,她必是会有反应的,若那时,若那时……
马世芳想入非非,付诸了行动,结果就是,钟离香发了雷霆之怒,命人将那宫女杀了不说,还将他痛打五十大板,送到皇上面前。
钟离香虽然没有明说,但褚晖也能猜出其中一二,他不耻马世芳竟猥琐到这种程度,连忙说道:“母后冤枉晖儿了,晖儿怎敢羞辱母后,晖儿是想母后素来器重马将军,信任马将军,故而才让马将军身兼数职,调入宫中,保护母后,哪里能想到马将军如此荒谬,竟然如此悖逆皇恩呢,既然如此,朕立刻传旨,将马世芳革职下狱,择日问斩就是。”
“此等羞惭之事,还交由谁去办,大庭广众问斩?你怕天下人都不知道吗?”钟离香瞪了褚晖一眼,“再说,马世芳为你立下过汗马功劳,这样杀了,世人岂不说你功成名就,诛杀功臣?”
褚晖看了一眼马世芳,眼神冷冽,跪着的马世芳立刻低头,抹起了冷汗,“臣该死,有负皇恩,请皇上看在臣以往一向规矩的份上饶臣贱命。”
没等褚晖说话,钟离香急切开口,“哀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眼不见心不烦,不想再看见他,皇上就将他降职,发配南疆吧,马世芳德行有亏,行军打仗却是好手,杀了可惜,就让他随叶幻文到南疆抵御华国,戴罪立功吧。”
马世芳马上连连磕头,叩谢皇恩,褚晖虽未传旨,却也不能公然违逆钟离香的意思。
看来,钟离香洞悉了他对马世芳许以重利的意图,马上就来给他下马威了,一则让马世芳清醒清醒,别中了他的挑拨离间,二则敲打褚晖,姜还是老的辣,三则在叶家那边安插亲信,监视叶家,掣肘叶家。
“母后如此深明大义,晖儿感激万分,也惭愧安分,朕这就传旨,马世芳听旨,母后大量,饶你不死,现朕撤了你的京畿卫的职,你去找叶幻文,做他帐下一名副将吧,他日若立军功,不再行如此背德之事,朕也会法外开恩,许你回京任职。”褚晖面容严厉,说道。
马世芳叩头谢恩,离去,面色并没有带多少沮丧,可见,不过是被钟离香拿住了服软后,陪着钟离香演一出事先排好的戏给褚晖看。
幻花始终未发一言,但是,她亦未走开,钟离香没有说让她离开,便是想让她知道此事,她与马世芳并无交集,马世芳在哪里与她并无关系,为何要让她知晓?
幻花旋即就想明白了,马世芳去南疆,定然是与她娘弄月公主有关,华国若答应了褚晖的条件,弄月公主必然会到兴国,若入了兴国,必过南疆,马世芳定然会有所行动,为钟离香图谋什么。
钟离香折磨人的狠毒,真是令人不寒而栗。幻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钟离香看着她抿唇一笑。
这次,钟离香对她不再耍阴谋诡计,而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她是要逼迫她采取行动救她的娘亲,好让她成为兴国的大逆罪人。
钟离香心满意足走了,褚晖面色冷了下来,幻花安慰道:“聪明反被聪明误,马世芳远离京城,将权力让给南宫典,对我们还是有利,他在南疆想图谋什么,我们也加以监视、加以利用就是,怕他何来?他降职离京,你日后派人秘密送他佳人黄金,还怕探听到他的底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