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火是你们弄出来的?”边缘人大鹏见几人出现对峙状态,急忙插嘴道:“豆豆,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应豆豆闻声一愣,恍然想起自己还是十分野性的装扮,急忙裹住兽皮遮掩娇躯,回道:“一言难尽,完了说……对了,春月呢?”
大鹏脸色一垮,旋即声音便带了哭腔:“春月,春月她……她死了。”
“你说什么?”应豆豆脸色剧变,一下炸了毛,跳下土丘抓着大鹏的领子追问:“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躲开行尸了吗?她怎么会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走。”吴文涛一瞅又有变故,急忙出声道:“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没等焦子谦表态,丹凤眼和斑马纹先行一步跳了下去,站在吴文涛左右表明了立场。她们或许没有强横的战斗力,但并不缺少权衡利弊的脑子,尽管心底对于溶洞有牵挂和不舍,不过相比起自由和生命,该放弃的还是得放弃。
“你说啊!春月怎么死的!”应豆豆情绪有些失控,哪里还顾得其他,揪着大鹏的领子一阵摇晃,春光大泄也顾不上了。
“她、她被人骗了!”大鹏满脸苦涩,眼眶也红了,踌躇再三,哽咽道:“我俩在山洞躲避行尸,本来打算天亮去找你,谁知道山洞里突然出来一个人说他见过你,春月担心你的安危……所以……”
“你说清楚!什么山洞?什么人?发生了什么?”
“豆豆豆豆,冷静点儿,冷静点儿。”焦子谦瞅着这也不是个事儿,急忙抱住癫狂的应豆豆,低声劝慰道:“放松,放松。”
大鹏感激的看了眼焦子谦,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突然就出现了,他说见过你,春月就信了,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然后呢?”应豆豆眼中满满的悲意,闻声留下两行清泪。
“我劝春月不要轻信,但春月不听我的,还把我赶了出来。”大鹏懊恼的捶打着自己,道:“都怪我,我当时也是冲动,所以就走了,等我冷静下来回去的时候……山洞已经塌了……”
焦子谦听得一头雾水,本以为自己一众人经历就够离奇了,没想到还有更糟心的。
“带我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应豆豆努力控制着情绪,深深呼吸几番,颤声道:“山洞在哪?”
“豆豆…算了…”大鹏的悲伤是真的,因为他确实对杨春月有感情,但他并不想带应豆豆回去,因为……山洞实际上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紧紧是洞顶山体剥落而已,仍然能看到被夯土遮掩的缝隙。只不过,大鹏没有勇气进去,他宁愿相信春月已经埋骨山洞。而且,在他看来,春月如果真的进去了,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活命的希望。
“什么叫算了?”应豆豆有些恍惚,喃喃道:“阿金说过,不管是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带我去,快带我去!”
“豆豆,你冷静点儿,她……”大鹏说着忽然一顿,仿佛注意到了什么,僵硬着脖子看向焦子谦和吴文涛,眼神一变再变,一把扯过应豆豆,后退道:“就是他们!春月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你他妈疯了?”焦子谦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就想把应豆豆拉回来。
那知刚才还怯生生的大鹏忽然打了鸡血一般,指着焦子谦和吴文涛,近乎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豆豆你相信我!就是他们!那个人和他俩一样,也挂着锁链,他们都是变态,你跟着他们会被害死的!”
“你妈……诶?你说啥?”焦子谦正要开骂,猛地脑子划过一道亮光,急道:“你说啥?你见到的是男的吗?长啥样?啥时候?”
吴文涛一声叹息,回头看了眼火势愈凶的山脚,暗暗惊讶自己居然也有些犹豫,斑马纹和丹凤眼彻底反水,这会儿倒是心如止水,一言不发。
刚才还让应豆豆冷静的焦子谦这会儿却状若疯癫,一把扯住大鹏,急道:“你他妈倒是说啊!”
大鹏也蒙圈了,先后被两人拎着领子晃,脑子被摇成了一滩浆糊,眼瞅着应豆豆情感偏向对方,只得道出了当时的事情,末了喃喃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里边很黑,看不清。”
“是九哥,绝对是九哥!”焦子谦欣喜若狂,扯着大鹏喝令他立即带路。
“所以,你就抛下春月准备自己离开了?”应豆豆恍惚的摇着头,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
“我我我劝了!她不听我的!”大鹏自知理亏,反驳也没底气了,带着哭腔道:“我带你去山洞……”
“年轻啊,真他妈讨厌……”吴文涛觉得今晚他快把半辈子的气都叹了,眼见横生枝节,思忖一番,道:“别废话了,要干啥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