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龙城作为整个黑风国的都城,汇聚了四面八方的来往商贾,尤其在斋节将至的时候,城内显得格外的热闹。人潮如织,商铺鳞次栉比,穿着各色异族服饰的游人商贩不时穿行在各条大道上,用好奇的眼睛去打量眼前的一切新鲜事物,浑然不顾身后一帮捣蛋的孩童指着他们发出一连串嬉笑声。
到处都是一片过节的欢愉气氛,然而,在都城深处,穿过层层城墙,层层护卫,直达最里面那一排排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一个身着赤黄龙袍脚蹬长靴的中年人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他那保养得十分白皙的脸上充满了阴郁的神色,一双眼睛如同冰柱般直直地戳在面前的地上。身旁站立的宫娥太监俱都凝神屏气,生怕在这个关头引起陛下的注意,被拖出去咔嚓了。
中年人正是黑风国的国王,陈玉空。他的身旁,一个眉目清秀的太监轻声细语地说道:“皇上,王将军前去捉拿暴徒,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回来,不如请皇上先歇息片刻。要不然太子秦王知道了,也会更加难过,不利于恢复伤情。”
陈玉空轻哼一声:“恢复伤情?恢复得好吗?这帮庸医,一个个吃着朝廷的俸禄,号称无病不治,生死人肉白骨,却没有一个能把皇儿唤醒的,你让朕如何放下心去歇息。”
“陛下大可不必为太子秦王担心,宫中太医里的能手都已派往东宫太子殿内,为秦王医治,虽说太子浑身骨骼断裂过多,但性命应该无忧。陛下切莫为此伤了心神,国事还要陛下操劳呢。”一个衣着华贵相貌端庄的女子从后面伸出纤细的玉指,为陈玉空轻轻揉捏着肩头。
“还是华妃体贴”陈玉空轻声叹道:“话虽如此,可我怎么也放心不下。不知那王远能不能降服那贼人……”
“依臣妾看来,最好那王远和那贼人同归于尽,永远都别回来才好呢。”那华妃恨恨地说。
“威武侯乃国之栋梁,华妃怎可如此不知礼数。”陈玉空怒道。
“奴婢不敢,”华妃可怜兮兮地跪在陈玉空面前,“那威武侯虽然战功赫赫,但是何曾将皇室放在眼里,如此不忠不孝之逆臣,自然是最好不要回来的好。而且,依臣妾看来,那王远,八成是回不来了!”
陈玉空眼中精光一闪:“哦?此话怎讲!”
华妃自信一笑:“陛下仔细想想,王远的道行有多高,杀人根本不用刀,军中有人亲眼所见,两军阵前,他只是一个眼神都能让敌将吓破胆,坠马而亡。这等高手,去追一个贼人已经一天一夜,不见回来,怕是贼人不好惹……据说无言大师与那贼人交手,也是一招毙命……”华妃欲言又止。
陈玉空面色初霁,继而大笑:“好,好,好!死了好,都死了才好!来来来,爱妃,你果然是朕的开心果,快些让朕好好赏赐赏赐你”说罢,一把将柔弱无骨的华妃抱起,放倒在自己的腿上,不顾对方娇喘,一手顺着宽大的衣领往里探去。
“陛下!”华妃娇美的脸上带着勾人心魄的羞红,一双美目快要泛出水来,欲拒还羞地道:“哪有这样的,唔……有人呢……”
只听得裂帛声响,华妃白修长的大腿从华服中露出,身躯扭动得如同水蛇一般,那恰到好处的轻吟将陈玉空憋闷已久的邪念彻底勾了起来,宫殿之内一片**盎然。
“呵呵”一声轻笑,不合适宜地响起在游龙戏凤的二人耳侧。陈玉空微怒,这时候还有不开眼的太监宫女没有离场吗?这些下人真是不长记性,他抬起头来怒视过去,瞬间一身的热血全部被冰冻。
面前,站立着一行五人。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必是王远无疑,天晓得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了自己的寝宫的!王远的身后,站着三男一女,那小女孩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天真烂漫,怀中抱着一条三条腿的白狗,那声轻笑便是发自她的口中,此时的她一双手捂住了白狗的眼睛,嘴里念叨着:“哎呀,小白,这种事情你可不能看,看多了会长鸡眼的!”
另外三人,一人负手而立,一副高手风范,另一人黑衣黑甲,居然还骑着一匹黑色战马,一身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最中间那位是一个灰衣长年,眉目倒也清秀,只是一双眼睛正直钩钩地看着陈玉空手中握着的那团滚圆玉润的肉球,哈喇子直流而下,沾湿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