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五长老不想验证了?”寒愈戏谑的问道。
五长老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圣后,圣后看了他一眼,却是选择了沉默。他们其实都已经确认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东海老怪,这要是不小心放走了他,那到时候他们岂不是要赔得血本无归?
不管怎样,老族长的仇还是要报的!
“既然公主都愿意保证了,那自然就无须再验证什么了……”在寒愈和白聖他们的戏谑目光中,五长老最终只能无比憋屈的选择了妥协。不管如何,他都是不可能去做这个验证的,会死人的!
寒愈闻言一笑,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圣后身上,道:“既然如此,那我的任务便算完成了。圣后,东海老怪可以交给你们随意处置了。不过,也请圣后记得先前的承诺。”
圣后眉头抽跳了几下,眼中闪过几抹不甘的利芒,随后却是又说道:“你放心,本后的许诺自然会兑现。寒愈,既然你仙字营如此了得,那何不我们再来赌一次呢?”
寒愈眉头一扬,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不知圣后还想怎么赌呢?”
看着寒愈流露出的那副好像又有馅饼捡的可恶神情,圣后顿时银牙暗咬,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你仙字营刚刚成立,想必还缺少很多装备吧?只要你能再赢一次,未来十年你们仙字营所需的任何装备都由我皇甫家族供应,你觉得如何?”
寒愈眼睛一亮,暗道竟然还有这等好事?没有丝毫的犹豫,他马上问道:“不知圣后想赌什么呢?”
见寒愈流露出了贪念,圣后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冷笑:“其实也不算什么赌,本后想让你再帮我去抓一个人。”
听到这句话,寒愈所有的激情瞬间被浇灭,笑容有些僵硬的问道:“圣后不会又要我去抓捕那个魔吧?”
圣后微微一抬下巴,高傲的道:“不错,正是魔!当晚打伤老族长的,除了东海老怪外还有一个魔,而且可以说其实魔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所以,本后决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寒愈和圣后提到魔时,一直躺在地上撞晕的东海老怪忽然眉头抽动了一下……
这一刻,寒愈和魔的身影在东海老怪脑海中来回旋转着,最后慢慢融合在了一起!从见到寒愈的第一面起,他便一直觉得寒愈很熟悉。后来他以为是因为在阴尸山的那次战斗留下的印象,可现在想起来根本不是那回事!
当时在阴尸山时,寒愈只不过是一个无比渺小的小角色,他能对其留下那么一点印象都已经是十分不错的事情了,又怎么可能会产生如此强烈的熟悉感呢?
直到刚才,当寒愈和圣后提起魔时,他才猛然一震,终于发现了那股强烈的熟悉感源于何处!没错,眼前这个寒愈不论是身材和气质都跟魔非常相似!虽然魔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但魔族人所特有的敏锐洞察力,却还是让他一眼看穿了寒愈跟魔之间的相似点!
再联想到寒愈拥有卸兵天机和荒魔决,如果他是魔的话那这一切就都合理了。身为万荒传人的魔拥有这些万荒仙庭的绝密功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对了,他还知道长生引的下落!在未央地宫中,魔不就得到了一柄长生引吗?
想到这,东海老怪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眼前这个寒愈真的是那个搅得仙界风起云涌的魔?
“圣后,不得不说你的提议很诱人。可是,我先前已经说过了,魔的行踪飘忽不定,我根本没把握能抓到他。”寒愈一脸惋惜的叹息道,心中却是一阵头大,怎么这圣后就那么喜欢让他自己抓自己啊?
寒愈的拒绝,倒是有些出乎了圣后的预料。圣后原本以为,寒愈能在两天之内抓到东海老怪,内心必然会无比得意。这时候再让他去抓跟东海老怪实力差不多的魔,他应该会自大的同意才对呀,怎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圣后又尝试性的蛊惑了寒愈几下,但都被寒愈拒绝了,最后便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好了圣后,东海老怪我便交给你们发落了,希望你们别让他跑了。”寒愈走到了东海老怪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其提起。
趁着这个功夫,寒愈把手指点在了东海老怪的胸膛上,然后将一缕意念之力注入了他的体内,这缕意念之力中蕴含的正是荒魔决的功法。
谁知,就在寒愈的意念之力刚刚输送过去的瞬间,一股强大的魔力便沿着他的手指闯入了他的体内,并迅速涌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寒愈大吃一惊,急忙运转万荒圣经化解掉这股魔力,然后猛地将东海老怪抛向了五长老。
五长老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接住东海老怪,心中忍不住大骂道:当心点啊祖宗,这可是名扬仙界的大魔头啊,万一把他扔醒了可怎么办?
寒愈没空去理会五长老幽怨的目光,而是暗下传音给东海老怪道:“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海老怪回音道:“桀桀,没事,老夫只是想考验一下你的反应能力而已。你还没告诉我长生引的下落呢,赶紧说吧!”
寒愈眉头一皱,他自然不会相信东海老怪如此拙劣的借口,但偏偏又无可奈何,于是只能遵照承诺将长生引的下落告诉了他。
“落迦山!前辈若是想得到长生引的话,就去那里找吧。”
“落迦山?好,希望你小子没骗老夫,否则老夫还会来找你的!”东海老怪桀桀一笑,笑声中所蕴含的深意让寒愈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
“寒愈,这次谢谢你了。”
就在要离开的时候,圣后忽然难得的向寒愈露出了一个笑容,声音很是诚恳的说道。
寒愈闻言不由吃了一惊,圣后这是犯啥病了,怎么无端端烧脑了?不过,当他看到一旁神女那依旧愠怒的脸色时,瞬间便明白了过来。现在才想起惺惺作态啊,好像有些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