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懂!绾姐不能死,她不能死!”黄衫少女哭着推开淅,继续埋头把所有行李都翻找个遍——当然不会有绨绾踪影——然后失魂落魄地坐到地上不知所措:“没了,绾姐没了……”吊睛浮现在她背后,缓缓舔着她的脸颊。
“他说的没错,不管怎么看现场的血都太多了,尤其是她。”红袍少年蹲下身仔细检查了浮萍的尸体,“还有很多汗,她会武功么?临死之前跟凶手搏斗过?”他伸手揩下尚未干掉的汗液,然后被脚边踢到的令牌状物体吸引了眼球。
“什么东西?”
“是都城护防的令牌。”他拾起来仔细端详,面孔上透露着疑惑。
“都城?宏真族吗?这令牌怎么出现在齐青界?”
红袍少年仔细鉴定着令牌真假,上面雕刻了只停留云端的华丽鸟儿:“都城虎门共有十六个,守门大将三十二人,六十四块令牌图案样式各有不同,如果没有看错,这令牌属于朱雀门副将。”
“确定是真的令牌?”淅仍旧不信。
“看起来很像。朱雀颈羽数量也不差,就算不是真的,也足以以假乱真了。”
听他们的交谈偏离了主题,我在一旁干着急:绨绾和浮萍是从宏真族都城逃出来的,为了躲开班大人和神教的追捕,造一块假令牌掩人耳目也并非不可能。
“刚才说浮萍流的汗和血太多,是什么意思?”我急忙帮他们“回归”正题。
红袍少年摸索着浮萍流干了血液的腹部:“她上身衣物还算整洁,腰部以下却血流如注,如果死因是刺中腹部,那得把肚子刺烂才会有如此大量的失血。可她身上并没有刀剑伤口,这不是很奇怪么。”
“没有伤口?”黄衫少女仿佛被提点醒了一样,从瘫痪状嗖的一声窜起身来奔到浮萍尸体旁边,伸手在浮萍平坦的小腹上摸寻伤口。
“怎么样?找到伤口了吗?”隔着黑暗我看得不十分清楚,忍不住问道。
琥儿的动作慢下来,她的声音十分疑惑,对即将说的话不能确信:“的确没有伤口——不对啊,怎么会这样……咦,孩子呢……?”
“孩子?”我这才记起浮萍是怀了孩子的,白日里见她大腹便便,行动不便。琥儿观察的没有错,她平躺在地面,小腹看不出怀了孩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