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剑豪,拔剑了!
为剑而生,为剑而死。·首·发
一把再平常不过的木头剑鞘,将亚索的长剑包裹,然后以破烂的木鞘,三招将伊泽瑞尔逼入死地,硬抗银龙裁决而不留痕迹,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疾风剑豪,将魔力依附在了剑鞘之上。
亦是说,亚索与众人战斗至今,乎可称为赤手相搏!
“我一直以为他的剑鞘里,没有剑。”泰隆无语的说,他捂住胸腔,用简单的魔力疗伤手段,抑制住因为震撼,即将内伤发作的肝脏。
若是有剑,怎么会被众人围殴至此,才舍得拔剑?
难道说,他不怕死么!
“白狮子!”
雷恩加尔身为半兽人,阿狸自然不会如泰隆那般薄情寡义,退一步说,如果亚索猝不及防的鞘中剑斩杀了雷恩加尔,在场众人,谁还能活命?!
作为整件事端的始作俑者,亚索正平静地抚摸剑背,四尺二寸长的细剑通体发黑,竟黑的毫无瑕疵,似乎连光明也能吞噬,露在白堂堂的雪中,宛如黑夜。
亚索自那剑柄摸到剑尖,也不怕被剑锋划伤,他对着黑的令人发憷长剑弹、敲、捏、击,不紧不慢,上下二十次。
古怪邪异的长剑不断发出低沉绵长的回声,传入耳中,又好像是人绝望的惨叫之音,连绵不绝,无比恐怖。
疾风剑豪掂量半许,忽然叹了一口气。
他随意的将黑剑挥动,面色古井无波,说不出失落或是欣喜,空气中,顿生黑暗实质的疾风,那些风盘旋出来,霎那与冰天雪地纠缠一起,在一片漆黑深邃的疾风里,众人甚至看见了忽明忽暗的黑色骷髅与张牙舞的冤魂,他们瞪大眼睛,狠狠吸了一口气。
亚索手中的长剑,究竟收割过多少生命啊!
“不是万不得已,我真不想用你。”
亚索的轻叹转为长叹,这把黑剑抹过傲之追猎者的脖子,未曾沾上一滴血,他凝着剑自言自语道:“作为新伙计,你很不通心意,方才一剑,换做我的老伙计,雷恩加尔的脑袋该飞向空中去,而不是在脖子前抹出一道血痕,还是说,你觉得鄙人不配作为你的剑主呢?”
黑剑暮的长啸,风中数千亡魂齐齐低语,似在嘲讽疾风剑豪的羸弱,风里的邪灵时不时掠过亚索的身子,有意无意,好像在试探他的真实。
亚索平静的笑道:“汝欲赴死,易如反掌。”
他提起剑没有再继续虐待失去知觉的雷恩加尔,而是将黑剑插-进地面,黑漆漆的纤长细剑,还未靠近冻土,就兀得暴射出一道漆黑疾风,穿进地底,那道邪意澎湃的疾风,俨然具有了十阶魔导师的能耐!
一把剑,便赶上人精修数十年,甚至超越了无数魔法师一生难以越过的关隘,它的存在,足以令任何疯狂,它是当之无愧的神器!
黑剑突然间蹿进了地底,不知深入百米,高空骤舞的黑风仿佛蚂蚁进巢的一溜烟涌进剑孔之内,冤魂散尽,除了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剑孔,漆黑恐怖的黑剑,竟是失去了踪影。
亚索楞楞的看着剑孔,右手还做着虚握黑剑的姿势,不仅亚索,所有人都看呆了眼,通灵的神兵,唯有各国深不可测的军械库里寥寥藏着把,也是呵护祖坟还要来的小心,即便符文之地最强的组织,英雄联盟里的强者,也极少能目睹神兵的风采。
亚索回过神,盯着剑孔下地底深处闹脾气的黑剑,愈发觉得好笑,他无可奈何的说道:“有和鄙人闹别扭的时间,不若帮他们尽数斩了,四下无人,你我也好分出个高下。”
亚索的长剑出鞘,鞘中藏着的,还是绝世罕见的神兵?
这个消息就息以前对于众人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然而出了剑的前后反差,却叫阿狸心中笑翻了天,她心想是天助自己诛杀掉那恐怖的男人,如此天赐良,必须珍惜!
“都不要发呆了,钳制住他!所有压底箱的魔技,有多少施放多少,等亚索说服那把神兵,我们谁也跑不了!”阿狸沉声一道娇喝,倾国倾城的秀靥写满狠辣,她以红袖掩住了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长袖里浮香暗舞。
“妖惑魅术!”
阿狸的红袖顺势荡漾而下,露出的玉脸两侧,凭空裂出三道深白色妖痕,那是妖力解封的象征,她勾魂夺魄的凤眸,竟涌成粉魅的色彩,灼灼逼人却妩媚万千的眸子诉满风情万种,正如她惹人娇爱怜惜,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的荡出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