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鹰钩鼻的男人死死握紧了拳头,他猛然挥出右拳,银龙裁决的血眸深深嵌入一颗苍挺的多兰树里,多兰树作为瓦洛兰大陆最平凡而常见的树木,坚硬程度,却是毫不亚于堆砌起的山石!
这颗活了约莫六十年,接近两丈高的苍褐树干,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像是心脏因为惊骇时发出的噗通剧跳,刀锋之影粗暴的从树身中抽回右手,掀起许多木屑,坚硬的树干仅仅令他的手掌发红,毫发无损。
“轰隆!”
刀锋将右掌匿入蓝袍的刹那,多兰树,竟然缓缓倒塌下去!
倒塌的树木顶端粗壮的枝条相互压垮,树叶簌动,漆黑的树影自上方愈发巨大,很快垂倒在地上,溅起庞大的尘埃和数不清的枯枝烂叶,这场忽如其来的无妄之灾,不仅令倒霉的多兰树死于非命,更是压得身后树木齐齐遭殃。
倘若说每颗树象征着一个多米诺骨牌,那么从上方俯瞰,这些整齐排列的骨牌正连绵不绝的倒塌下去,林中惊起了无数飞鸟,连吴文胥等人也听见了密林中回荡起的巨响。
“是泰隆的动静。”
丛林猎手雷恩加尔,自然不可能听不见远方的风吹草动,他艰难的挪开挡在身前的尸体,男人的脑袋被平整光滑的削了一半,触目惊心的脑浆滚在血液里,像浆糊似的融合一团,又顺着男人垂下的手掌,浇在身体下女人的眼睛上。
女人瞪大着眼睛,容貌狰狞,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她死得比任何人都来得透彻,看她灰暗双瞳里空洞绝望的神采,应是死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场景,说是惊吓致死,也不为过。
“真是血腥的炼狱啊……”
伊泽瑞尔用力捂住鼻子,这份刺鼻的血腥气味,远远超越了死亡村庄里的惨状,血流成河的尸体堆如山高,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脚下,因为太容易踩断肠子或者内脏,然后被血淋淋的肉酱喷在身体上。
“嘿嘿,再抬高一些吧,哎呦,本领主要摔下去了!阿狸小姐,你对我这么不好,我觉得寒月会不高兴的。”
相比较在地面勘察情况的傲之追猎者与大探险家,领主大人正飘飘欲仙的享受着温软香玉的怀抱,吴文胥双手不安份的在身上来回挠痒,美名其曰的身上好像是有跳蚤,其实胳膊肘时不时顶向阿狸饱满的酥-乳,爽的领主大人魂飞魄散。
“无耻,下流,禽兽!”
阿狸面如寒潭,冷得要杀人了。
她小手托着吴文胥的双腿,自然没有办法阻拦男人的为所欲为,随着胸前以及腰肢上传来的异样,阿狸苍白的绝色秀靥中,渐渐涌起诱人的酡红,她心跳没由来的加速。
阿狸狠狠捏住男人的耳朵,却是下意识夹紧白嫩的玉腿,那份异样来得愈发强烈了,她只能在树枝上疾速掠动,来缓解从未有过的异样。
“你说,会是他们做的吗?”
被九尾妖狐掠动而飞的树叶落在了伊泽瑞尔的头顶,大探险家住宽大的叶子,忍不住蹙起了眉毛,血腥冲天,连树叶都像是在血水里泡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