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巴巴罗萨-海雷丁忍不住指向李世民，问道：“那当时发动神龙变的皇帝，战斗力多少啊？”

王人秀唯看向李世民，李世民也看了过来，他也对自己当时的战斗力很感兴趣，“嗯，我们评测李世民，有两个数据。”

“第一个数据，是他回去杀妻证道和那个假的武则天对轰时的战斗力，15300。第二个数据，是他杀妻证道后，和你们几个‘混’战时的战斗力，13100。”

“啥？不升反降？这不可能！”

王人秀唯笑了笑，有所思的李世民，说道：“没什么不可能，其实李世民自己也清楚，驯服那条龙灵，对他来说，其实是一种负担。反倒是被五‘色’龙灵束缚住了手脚。而且，他在那之后，也受到了不可挽回的创伤，可以说，整个人都处在随时可能崩碎的边缘。”

指着宋小明，王人秀唯接着说道：“小明在半睡半醒间，战斗力是24900，只是，在那个状态下，小明被暴涨的战力控制，根本发挥不出本身实力的分毫。暴怒的真名解放之后，小明的战斗力反而稳定下来，在20000左右。”

“只不过，小明到现在还没驯服自己暴涨的力量，其结果就是，想飞也飞不起来，只能盘坐在地上干瞪眼。”

又指着苏昊，王人秀唯点点头，说道：“詹姆斯在你们四人大‘混’战时，战斗力出现了阶段‘性’的曲线暴涨。刚刚介入战场时，詹姆斯的战斗力只有10000，可是在与海雷丁‘交’战之后，你的战斗力出现起伏，在8000到20000之间浮动。”

“后来，詹姆斯尝试驯服量子之躯，在他继承量子之躯的那一瞬，我们的计算机差点烧爆掉，却没计算出詹姆斯的战斗力。再之后，你的父亲将你重启，用你的人‘性’禁锢住即将狂飙的量子之躯，计算机算出你当时的战斗力，是……”

苏昊正听到关键的时候，却看见王人秀唯在卖关子，他赶紧追问：“是多少？”

“是……5。”

“多少？”

“5。”

“多少？？？”

“你在重启后，量子之躯被你禁锢后，你的战斗力，是5。没错，就是5，你别觉得意外，也别觉得奇怪，战五渣，没什么好丢人的。”

苏昊愣的说不出话，半晌，他才问道：“怎么可能只有5？”

王人秀唯耸耸肩，冲着钱德勒努努嘴，说道：“钱德勒和路易斯，原先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教父，你不是三言两语就被路易斯骗昏了头？”

停顿一下，王人秀唯坐下来，接着说道：“你觉得这是巧合？不，这不是巧合。当时的你，无比‘迷’茫，又很惊恐。就算你没有遇到路易斯，也会被我们算计，去到第三纪元，遇到燧人氏。”

“你急需有人给你解‘惑’，你原先和雷神大人所学到的一切，都被量子之躯颠覆了。你的力量体系从根基上瓦解，你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神道术士，只知道靠一副打不死的躯壳横冲直撞。”

“可是，詹姆斯，你再想想，你真的打不死？路易斯那样一个耍嘴皮子的人，三言两语就能把你扔到一个无比危险的境地。钱德勒的记忆宫殿更是差点要了你的命。”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詹姆斯，你自身的修行出了问题，你不自信了。不像你现在，随手一扯，就能撕开破界之‘门’，从星夜‘迷’廊穿梭到第三纪元。其实，你在当时已经有了这种能力，但你却不知道。”

苏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默一会，问道：“那抛开量子之躯，单单掌握了无头骑士，饿鬼之‘门’，还有好几项雷系超能力的我，战斗力是多少？”

王人秀唯扭头看向海雷丁，笑道：“你当时的战斗力，也就是一万出个头，虽然不是10086，却也差不多了。你那个看起来好似是打不死的斗神形态，根本破绽百出。”

“在天空学院的时候，若你当时以斗神形态，‘交’手的对象不是桔子，而是你们分院长陈美琴……好吧，她只需要一眼，你的无头骑士埃文，就碎了。”

停顿一下，王人秀唯又说道：“若你当时‘交’手的对象，是你们的教授潘妮，差不多那个教授也只需要一指，你的无头骑士埃文，也碎了。”

“没错，她们两人的确不理解你的那个无头骑士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们不需要理解啊，一力碾过去，直截了当，干净利落。就好像潘妮教授评论海雷丁那些诈唬人的玩意一样，她根本不需要跟你们嗦，抢在你们能反应过来之前，碾过去，结束。”

海雷丁灰头土脸的缩了缩脖子，和苏昊对视一眼，苦笑道：“教父，亏我还觉得你们天空学院那个潘妮教授的牙套很可爱，原来那家伙如此凶残！”

苏昊摇摇头，想了想说道：“这就像我们碰上仇笑痴，抛开仇笑痴在地表世界如何布局如何算计我们，就单单一个照面，他抢在我能反应过来之前，一剑劈砍下来，就结束了。”

看向王人秀唯，苏昊又问道：“是这样吧？碎星者之间的战斗就是这么不讲理，对吧？他们不会给你解说他们的超能力或者命神是什么，不会给你准备思考的时间，甚至连看都不会让你看到，什么时间差，什么招数套路，全都是空的。”

王人秀唯点点头，应道：“没错，就是这样，碎星者都是如此蛮横不讲理，他们不需要将道理。‘阴’谋伎俩布局手段，都是辅助。若非仇笑痴必须通过我们才能拿到枯寂的神国，他根本不需要布置那些手脚。”

“而且，对仇笑痴而言，他介入楚孟云所布的局，也就出了一次手，就那只透明的手，蛮不讲理的将你们‘混’战中的四人全部打翻。接下来，一切都落入了他的掌控，甚至我，也被近在咫尺的厄运钟摆‘迷’昏了头。”

“哪怕是在上帝的神国里，仇笑痴也没必要‘露’面，若不是詹姆斯你通灵出饿鬼道之‘门’，他根本不会‘露’面。而且，‘露’面后，仇笑痴同样是蛮不讲理干净利落，三剑两剑了解掉一切，不罗嗦，不嘴炮，不会想电影里那些大反派，噼里啪啦说半天，给你们准备的时间。”

停顿片刻，王人秀唯最后看着苏昊，说道：“所以你现在去找盗火者，根本毫无胜算。看起来，你似乎是重新明确了自己的力量体系。”

“以秩序锁链为骨，以量子之躯为身，再修行人的七觉，眼耳口鼻舌身意，修行成为纯粹通透的人。可是，詹姆斯，你的第七感，时间感觉，哪怕是经历了记忆宫殿的修行，还是停留在时之锁的层面吧？”

“更不要说，第七感之上，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心觉。你连心觉的‘门’槛都‘摸’不到。你现在觉得自己很厉害，比以前厉害的多，那是因为，你刚刚挖掘出量子之躯的皮‘毛’。而且，这种全新的力量体系，的确比你从前要将好几个超能力组合起来更加方便。”

“若由我来评测，你现在的战斗力，差不多也就是七八万的样子，距离破百万的碎星者，还远的远。就像你碰到仇笑痴，底牌尽出，通灵出饿鬼之‘门’，可是，仇笑痴不一样有一柄杀剑？那两位盗火者，你怎知他们没有更可怕的手段？”

苏昊抿着嘴巴，沉默了许久，也没有回应，的确，王人秀唯说的没错，而且，她曾是一座钟楼的掌控者，眼界肯定要比在场的人高的多……也许现在的钱德勒能和她相提并论。但钱德勒是继承前代上帝的时间宫殿，并不是全靠他自己积累而来。

可王人秀唯不一样，她不仅仅是一座钟楼‘瑶光’的掌控者，更开辟了‘妖血武者’这一脉，虽然这一脉有点歪‘门’邪道，可就当时她备份义体的躯体，就她的世界观与各种认识而言，这一脉，的确是她力所能及的极限了。

这样一个眼力卓绝之辈，说的话虽然很难听，却是无比中肯的。自己现在看起来是驯服了量子之躯，更是以秩序锁链塑造了量子之躯的骨骼，可实际上，自己根本没认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

真正的强者，是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力量，更要完全把控自己的内心。雷神斯隆在指点他修行的时候，就单单挥动长鞭一个动作，就练了足足一个月，其目的，就是要苏昊‘精’准的掌握长鞭末梢的每一点力量。

想通这些，苏昊也不着急了，方舟的碎片就在那几个固定的地方，早晚都能拿到，当务之急，还是完全驯服自身的力量，再来图谋那些危险的东西。

“嗯，王人小姐，你说你的钟楼是被我姐姐他们夷平了？那台计算机也被我姐姐砸了？嗯……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瑶光钟楼的废墟里翻腾翻腾？”

王人秀唯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最后的废墟，你想翻腾什么？那台计算机？”

“呵……你那天看到的，你姐姐带着几个人，把我捉到你面前，呵呵呵，詹姆斯，你可知，那几个，都是碎星者，后来你的哥哥也破界而来，这个盒子一样的世界里，甚至容不下你哥哥的躯体，你想想吧！那些人来铲平我的钟楼，还能留下什么废墟给你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