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呀,我不就是无意间言语上冲撞了你么,你又没被怎么着,至于这样对一个孩子吗?”
只见此时的黎菲茉正一脸愤懑地被那名玄衣男子像扛麻包一样的扛在肩上,圆溜溜的小脑袋垂头丧气地耷拉着靠着那人的后背。
至于那个正被她嘴里面不断念叨着,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则好像全然没听见似的依然目不斜视、气定神闲地扛着她,阔步走在这片人迹罕至、危险遍布的密林中。
“您就行行好吧,赶紧放了我,我道歉还不行吗。”
“这位壮士,这位好汉,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等这小人一般见识,我这也是无心之失嘛。”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小的我是有眼无珠、有口无心,无意中冲撞了您这位大贵人,您就高抬贵手,宽宏大量地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可惜不管是黎菲茉最初的挣扎打闹、哭叫谩骂,亦或是她现在的安分小心、赔礼讨饶,那个让她最开始当成是救世主一般的男人,却依然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仍旧我行我素的继续着他的行程,连一丝眼神都不稀得施舍给她。
还记得自己当初因为在这片深山老林中迷路而正惊惧惶恐、手足无措时,眼前的这个突然冒出的陌生男子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让黎菲茉心中一下子便燃起了希望。
不仅让她立马将那久久绷着的,不敢有丝毫松懈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还使得她的心情也如同天上高照的艳阳一般明媚而灿烂,欢欣雀跃的她除了感到激动与兴奋外,心里还隐隐带着些许的庆幸与如释重负。
可惜事情的发展却往往难以预料。
没等她高兴多久,便因为一时的得意忘形而让她尝到了乐极生悲、自吞苦果的滋味。
这个一出场便威仪尽显、气势慑人的玄衣男子,难得在面对眼前这只惊慌失措的“小羊羔”时能耐下性子与之攀谈,并在“欣赏”完她那变化万千的灵动眼眸后生出些许趣味来。然而这份特殊的好感还没维持多久,便因为黎菲茉脱口而出的一声“畜生”,刹那间荡然无存。
勃然大怒的男人转瞬便释放出凌厉而又慑人威压。至于那自觉大事不妙的黎菲茉则在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般的压迫感后,出于本能的便要扭身逃跑。
可惜还没等她抬脚,眼前的一阵天翻地覆便将她接下来的动作全部打断。
再待她定下神来向四周望去时,才发现自己早已被那个“禽兽”莫名的像扛货物一般粗鲁地扛在肩上。
对于这个男人的做法,黎菲茉可真是抓破了头皮也想不明白,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非……他是想循私报复,把我扔进野兽窝里给杀人灭口?还是说,他这是要将我带出深山,卖给人牙子图财?”
越想越不安的黎菲茉看着入眼之处那男子随意散落在身后,如同丝缎绫罗般冰凉顺滑、光泽熠熠的墨色长发,心里面却忐忑不安的生不出丝毫闲情逸致来欣赏。
而那双粉嫩细白的小肉爪更是因为紧张,紧紧地抓住她眼前的那件玄色大氅就不放,全然不顾这身用料考究、做工精美的锦袍已经在她“魔爪”的蹂|躏下,增添了好些如瑕疵般刺眼的皱褶。
黎菲茉一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体,以减缓那人坚硬似岩石一般的肩膀顶在小腹上的不适感,一边嘴里面还要嘟嘟囔囔的不断念叨着直讨饶,唯恐这人会突然间兽性大发,对她这么个玉雪可爱的小萝莉动什么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