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穆霭的话,黎菲茉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感到十分的好笑。
「看这穆霭的衣饰,倒也是娑罗宗的内门弟子,不过自己在雁翎峰从未见过或听说过这么有‘标志性’的人物,显然此人不会是雁翎峰座下的弟子。本就有所属的山脉却又是自家师傅的脑残粉,这样的做派无论在其原来山脉还是在雁翎峰,都足以令人诟病。」
就像那蒋芳茹一般,原本所属的雁翎峰弟子视她为叛徒,一提到她便满脸的不屑。而她后去的溪岸峰众弟子也不见得对她态度有多好,拿她半路出家的身份不说,就是那曾经背叛过原属山脉的经历,也足以令人们避之不及。
「背叛原属山脉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可不是人人都能承担的了的,也不知这穆霭是怎么想的,莫非这就是‘偶像效应’,为了偶像什么都不顾了?」
看着眼前故作潇洒摇着折扇的穆霭,黎菲茉心中是百思而不得其解,略停顿了片刻,带着几分试探问道:“原来这位师兄和师傅一样,都是难得的金火双灵根呀,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道……这位师兄师承何人,在那个山脉任职?”
穆霭见那黎菲茉满眼的崇敬,说起话来也很是客气,心中虽也是洋洋得意,面上却不显,只是嘴角轻轻的翘起。
“哼——本道现今身在溪岸峰内门,至于师承嘛……迟早会把你挤下去的!”
此话说完,看台上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朝着那群高阶修士的身上看去。
至于话题的两位主人公——溪岸峰峰主元恤真人和雁翎峰峰主元悯真人,则仿佛没听见一般,神态平和、眼神淡漠,似乎周围的一切与他无关一般,彼此间也没有丝毫的眼神交流。
“师兄这么说可不太好吧……”将场下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黎菲茉眼睛一转,带着几分犹豫低声嗫喏道:“你这么说置溪岸峰众人于何地呀,说的好像谁亏待了你似的……”
黎菲茉说这么一番话可不是什么不经意,而是在听到那句“身在溪岸峰内门”,在联想起蒋芳茹的事情和自家师傅提起元恤真人时的态度,故意使了个坏。毕竟溪岸峰这段时间可没少给他们雁翎峰添麻烦。
“溪岸峰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然是始终不敢忘,可只有元悯真人才是最适合我的师尊,毕竟整个娑罗宗只有他一个高阶修士和我身具相同的灵根。”
听完他的这番话,在场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面孔:合着只有灵根相同才能做师徒呀?那高阶修士就这么十来人,剩下灵根不同的弟子岂不是没有活路了?
见看台上众弟子纷纷开始窃窃私语,场面有些混乱,负责主持擂台的长老有些看不下去,敲了敲裁判台的挂钟,示意场上肃静:“看台上的弟子专注观战,不要再交头接耳,影响赛场秩序!另外,还请穆师侄和黎师侄开始比赛吧,毕竟时间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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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师妹,既然如此,那师兄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