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梭罗云霓和袁妈妈转身要走,小六忽然灵机一动:“娘亲!女儿倒是有个办法试探一下他到底是何用意!至于礼品,恐怕也容易退了!”
梭罗云霓听了,问道:“什么办法?你说来听听!”
小六低声说了一遍。
梭罗云霓皱眉道:“能行吗?你一个女孩的闺房,岂是他们随意能进的?”
小六不由地笑了:“娘亲!女儿修真之人,哪儿会忌讳这些小节?再者,我们若只计些小礼小节,在其他事上反落了被动,岂不是因小失大了?”
梭罗云霓纠结了一会儿,道:“也罢。这次就依你。你与丁香在这儿准备好,我们去去就来。”
梭罗云霓和袁妈妈便出了后园,径直来到前院的客厅内。
罗总管正在下首陪着客座上的一位青年公子谈笑。见梭罗云霓进来了,两人急忙都站起来。
孟非然中等身材,长眉大眼,直鼻薄唇,锦衣华服,焉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富贵中却难掩英豪之气。他急忙向梭罗云霓施礼:“伯母,小侄又来打扰了!原只想问一问小六姑娘的身体状况便走,不想又惊动了伯母!”
梭罗云霓微笑道:“孟公子快请坐!这几日孟公子多次来探望,烦劳你为小六费心了!”说着款款在主位上坐下,袁妈妈侍立于她身后。孟非然便在客座坐了,罗总管依旧在下首陪坐。
“伯母客气了!小侄与小六姑娘相识时间虽然不长,却也一见如故!小侄对小六的才情修为都颇为羡慕!只盼望她能够快些好起来,小侄也就心安了!”孟非然恭敬地说。
梭罗云霓叹道:“刚刚小六醒了,看上去精神比昨日强了一些。不久前御史府的何小姐也来探望过,还与小六说了几句话。小六在家里躺了这几日,寂寞得很。见到朋友来了,非常高兴。刚刚听说你来了,还执意要过来会上一面,我怕她体力不支,没有答应!她一再让我跟你倒谢的!”
孟非然听了,略一沉思道:“伯母,小侄有个冒昧的想法,既然小六高兴朋友来访,小侄能否过去拜望一下?若是小六心情好些,说不定身体康复得也快些!”
梭罗云霓听了一迟疑:“看望病人。倒也计较不得礼节!只是小六为图清静,一直后面紫藤阁休养,到此也不近的距离。有些太麻烦孟公子了。”
孟非然笑道:“伯母太客气了!区区几步路有何麻烦?再者小侄也曾想过,小六的修为不在小侄之下,何以突然病重至此?小侄虽不才,却也认识一些医者。若能见上小六一面,了解一下病情。也可以向相熟医者请教一下,或对疗疾有益!”
梭罗云霓叹道:“孟公子,不瞒你说,我们也没少请人来医治。只是普通医者不得要领。昨日请了一名功夫高深者过来看后,说是修练出了偏差!倒是能慢慢治愈,只是对修练有影响。恐怕再也难以恢复以前的功力,更别说修为进益了!”
孟非然也吃了一惊:“怪不得!那日锦秀会上,小六还为我们表演了以灵气催动花开的绝技!若不是修练问题。怎么会病得如此突然?”脸上露出半是焦灼半是失望之色!
要知道,修练时所出偏差,若是轻微气肌紊乱,需慢慢调整恢复,若是重至走火入魔。则极易留下终身祸患!或是心理上留下隐性障碍,妨碍以后的修练提升!
梭罗云霓又是一声叹息:“一开始我们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只是后来见小六精神萎靡不振。浑身乏力,针炙医药毫不见效,眼见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经人指点,才想到这一点!好在小六只是个女孩子,我们也不指望她在修为上能有多大进益,只愿她身体健健康康,就谢天谢地了!孟公子既是修真之士,也不必计较凡俗礼仪,我便带你去紫藤阁见见小六面,但愿小六能够心情好些,快点康复起来!”
于是一行人起身向后园行去。
此时已是深冬。院内尚有几株梅花稀落落地开着,四处冰雪覆盖,一片寒意萧条之景。
不多时,便来到紫藤阁。已有守在门口的婆子入内通报。
丁香忙迎出门来:“公主!”
梭罗云霓问道:“小姐可还醒着?”
丁香道:“是,小姐精神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