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晓以为女儿笑话自己,忙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你知道,唔,毕竟是多年不见了,嗐,再说当年,我和你外祖母之间也有些误会!”
小六忙道:“爹爹,这些事我都知道!当年是为了我,爹爹想带着我在身边,所以才惹火了外祖母,是不是这样啊?”小六看父亲那尴尬的样子,便为他打了个圆场。
“是啊。”陆天晓松了口气,“就是这么回事嘛。”
“爹爹,女儿问您一句话,想不想与娘亲真正合好,从此亲亲爱爱地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小六忽然面带神秘之色。
“哎,我怎么不想呢。”这一点陆天晓倒并不隐晦,“我知道,这些年来我是太自私了,性子又太过急躁,没有顾及到你母亲的感受。当初我们劫地牢时差点出不去的那一刻,我便想,若是我这条命断送到这儿,除了对不起女儿,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娘亲!我希望有生之年能够补偿她一点!所以,这次来中都,我不想错过与你外祖母和解的机会!小六,你会不会觉得爹爹太没男子汉气概了?”
小六听了,心中泛起了些许感动:“爹爹!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女儿觉着,现在的爹爹,才是有情有义的真正的男子汉!有胆识承认错误、有勇气改正错误的爹爹,是女儿最大的骄傲,也是女儿最大的荣耀!”
陆天晓听了呵呵一笑:“小六呀,听你这么一说,我巴不得马上就去诚王府认错了!有女儿这么支持我,就是被你外祖母抽上二百皮鞭,我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六狡黠地一笑:“爹爹,只要你诚心认错,不要计较一时的面子,女儿倒有办法让外祖母前嫌尽释,一家人重归于好!”
北方的冬日总是风雪天气居多。这日下午,天色又阴沉起来,狂躁的北风席卷着大片雪花铺天盖地而来。
小六吃过午饭后就粘在外祖母那儿不出去了。
诚王妃看外面雪大,也就省了午睡,看着小六在那儿玩耍逗乐。
小六笑道:“外祖母,外面雪大,我虽一时回不去,但也不能打扰您老人家睡觉啊!要是耽误您休息,我还不如冒雪走呢!”
诚王妃忙道:“你这孩子!刚吃了饭就睡,我还嫌积食呢!难得你在这儿多呆会儿,陪着我乐呵乐呵,我心里一高兴,比睡多长时间的觉都舒服!”
小六嘻嘻一笑,索性帮着王妃推拿按摩起来了。
“这雪下得正是时候,外面的行人也少了,正合爹爹的心意。只是这风雪让爹爹多吃些苦头了!”小六心里暗想着。
此时,梭罗云霓正在自己房里看几本帐。今年诚王府这日子算起过得紧巴巴的。主要是来往的亲朋好友多了,人情开支增加,但进帐还是那些,三个农庄收成不太好,杂货铺子收入更是锐减,一来二去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梭罗云霓想起了于威家的铺子来,现在于勇看管的农庄的帐目还没送来,她已收集到另外两家农庄的送去铺子的农品帐目,只待于勇那份来了,再弄清铺子的库存,三方一对照,不难看出其中有无猫腻。
她叹了口气,倒不是心疼那点银两,而是世代忠于梭罗家的人也起了异心,让她凭空出些伤感来!
正在出神之间,忽听得丁香来报:“公主,公主,刚才门口守卫的老王来报,门外有个大汉赤着上身,背着荆条,正在雪地里跪着,说是要向王妃和公主请罪!”
上午小六见她这里很忙,便要丁香收拾了东西过来帮她,自己那儿事少,只玉儿一人就好。毕竟丁香在自己身边多年,许多事情也顺手了,梭罗云霓便领了小六的心意,让丁香留了下来。
“什么?”梭罗云霓听了丁香地话,不由地愣了一下,忽然猛地站起身来:“难道是他?”说完便急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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