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听了,倒是有些不适应,没想到玄风会说求亲就求亲啊!
“嗯?你现在就向我求亲?我们一直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求亲的?刚才我可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们两个人都坦坦荡荡,又何惧别人怎么看?我们只需亲亲热热一起生活下去,不也挺好吗?”貌似小六挺眷恋这种被人爱、被人宠、又无须对人“负责”的生活!
玄风揣度小六话中的含意,小心翼翼地道:“小六,虽然我也愿意天天高高兴兴地与你在一起,可是你的父母亲必不同意我们这样,他们肯定希望你按照世俗的规矩嫁人、生子,能够终身有靠、平安一生。”
小六嘻嘻一笑:“那也好啊。既然你觉得很需要这样,那就回去后到诚王府求亲吧,既然我别的事情全忘记了,只记得你一人,那也只好嫁给你了!”
玄风听到,心中激动:没想到小六会这样痛快地就答应嫁给自己!他相信现在小六的所作所为,与健康清醒时的小六必不矛盾!只不过现在小六的表现更为坦诚直接,不加任何掩饰而已!原来的小六有太多的顾忌和心事,所以她的行动表现出来的,未必真如心中所想!
玄风忍不住走到小六跟前,轻轻抱住小六亲吻着她!
玄风为自己立下了规矩,在小六记起往事之前,或是在他们洞房花烛前,他不会再轻易冒犯小六的!他要给她最大的尊重、最大的关照,决不能有一丝一毫违逆她的心意!
良久,两人才从浓情蜜意中转过神来,又商量好了如何到胡家去套问些陈年旧事,各自从随身所带的衣服中,取出了最为华贵的衣服穿上,这才相携出了门,买了几个锦盒礼品,雇了辆马车往东城巷而去。
到了东城巷,远远地便看到一个大院门楹上方写着“胡府”两个大字,鲜艳的春联花纸下方却露出油漆斑驳的暗朱色大门,隐约给人一种衰落之相,门口也未有人看守。
两人下了马车,让那车夫在门口等着。两人却带着几个锦盒上前敲门。
不多时便听着有人边走边嘟囔:“什么人来敲门?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这世道,哎!”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露出身子来,她看到门口这一对锦衣华服的俊男靓女,当即一愣,问道:“你们要找谁啊?是不是走错门了?”
玄风道:“请问这儿是胡安乔家吗?我们是来拜访他老人家的。”
那女子迟疑道:“这儿的确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家,我是他的儿媳,可你们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
玄风与小六相视一眼,道:“原来这位是舅母大人!外甥刘风及甥媳有礼了!”
那女子更加糊涂了:“外甥!恕我眼拙,你的母亲是哪一个?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玄风恭恭敬敬地道:“外甥的母亲,名字叫胡令茹,舅母可曾想起来了?”
那女子一听,寻思了半晌,这才惊叫起来:“胡令茹?原来你就是那一走二十多年、音讯全无的大伯家的堂妹家的外甥啊!”
听到那女子胡令茹家二十多年音讯全无,心中微有失望,表面却彬彬有礼地道:“舅母说得是!”
那女子上下打量他们的衣着,又见小六美貌动人,特意在小六的脸上多瞅了一会儿,显然从他们这副打扮猜测出他们身家不凡,这才客气地道:“你们快些进屋,快些进屋!多少年没有你们家的音讯了,我们这里一大家子都无时不挂念着呢!”
说无便带着他们两人向里进屋而去。这院子看上去虽大,进去后却发现院子里多半荒芜着。
客厅也简陋而空旷,她为两人倒了茶,这才去胡安乔请过来。
不多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进来了,眼睛盯着他们两人,心情激动不已:“你们就是安放的外甥?我已经二十多年没见他了,安放现在怎么样了?”
玄风和小六起身向他见礼,然后道:“我外祖父也很是想念老家的亲人!只是他现在年事已高,经常忘记旧事,有时头脑清醒时,对您老人家,还有一位叫胡安贵的老人家,都仍念念不忘的!这次我们因做生意从怀州路过,外祖父知道后,便叮嘱我们一定来拜望您老人家,并且跟您老人家好好拉一拉往事,回去再讲给他老人家听,好让他老人家里心里高兴高兴!”
胡安乔听了他的话,激动地花白胡子一颤一颤地:“好,好!安放比我年长六七岁,那些年一直在外面跑生意,对家里里诸人都很是照顾。当初他们一家悄悄搬走了,却未告诉我们新搬的地址,大家都很不解,以为他发财了,想撇下那帮穷亲戚,我却始终相信,安放绝不是那种人!他必有不得已的苦衷!今日你既然回来了,就给我们解开这个谜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