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子知道后面的情况瞒不过他们几人,不由笑道:“哈哈,三位莫急莫慌。不过是偶有风雨,有什么好着急的?倒是劳驾你们三位亲自跑来过问。”
白平子等人看他这副淡定的模样,倒是疑惑起来。他们知道,车前子的修为在他们四人最为高深,又素来智谋过人,料来必是胸有成竹。可是今天的事却着实不同寻常!
白平子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老兄,我们自然知道你的徒弟在后园修练度关!但这异乎寻常的力量,明显不只像是中阶灵师进阶高阶时所释放出来的。以我们的判断,其中还夹杂的另外一股强大力量,竟似有人在度帝师这一关!这可是非同寻常的事!难道你的高徒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表现?!”
这几次回天启大陆,都是白平子与车前子同行,对车前子收了个资质极佳的徒弟之事还是有所了解的。他尚且如此惊讶,另外两人,金樱子和余甘子则更难以置信了。
余甘子瞪大眼睛叫嚷道:“什么?竟然是你的弟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老车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大家本来都是为公务而来,你却偷偷将如此佳徒一个人中饱私囊,就不怕我们三人看不下去?”
简直是*裸的羡慕嫉妒恨啊!
梭罗四子个性不一,之前却于收徒这件事出奇的一致:都乐得一人修行、逍遥自在,谁也不愿在这上面费心。这一次车前子不仅破例,而且收了两个徒弟!两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徒弟!
以白平子、金樱子和余甘子的见识尚且如此吃惊,客厅里其余几人更是意外惊喜--其实惊吓更多些!
要知道,小六和玄风都是中阶灵师的修为。若说他们正向高阶灵师过度,虽然那修练速度着实让人惊诧,可是在修真界,天才和难以解释的奇遇向来是存在的,倒还勉强让人能够接受。若说从中阶灵师直接就能跨越到帝师,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就算是相信天师血脉神奇力量的陆天晓也未将这件事与自己的女儿联系起来,紧张地盯着车前子。等待他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答案。
事实上。陆天晓、朱正奎等人都有个疑心:莫非另有高人混进来了,时机不巧偏偏赶上度关?如果是这样,现在这时刻应该非常关键!如果自己这一方不能赶过去阻挠对手顺利度关。等对方成功获取了帝师之力,那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这时,前厅诸人感觉到一种喷薄而出的力量向这个方向威压而来。
车前子微微皱了下眉,因为与此同时。他还感到体内那股力量又在骚动起来:可恶的帝之涛,它在封印之中仍然不可遏抑地成长着!事实上。它正是将自己给的封印力量作为提升本能的对手,始终不停地与之抗衡和成长着!当它的能量增大一点后,便开始挣扎着要摆脱自己的束缚!
车前子只能暗运神识加大对它的封印之力,明知道自己施加给它的力量越大。它的成长速度就会越快,却毫无别的办法,只能饮鸩止渴地暂时遏制住它!
车前子旋即便恢复了常态。面上含笑道:“大家莫惊,老余也莫要嫉妒!我们感受到的威压之力正是来自后园。后园里确有奇迹正在发生。机缘巧合,玄风正在突破高阶灵师之关,而小六,正是在突破帝师的边缘!”
说到这里他略顿了一下,让大家有时间接受下这个意外惊喜,不至于惊掉下巴!“为了不让惊扰到中都之人,我已尽力施出神识防护之力,将这两股力量波及的范围控制在诚王府范围之内,并暂且开放城王府后花园上空的千年禁制,以免造成破坏性过大的后果!现在正需要三位老弟协助呢,相信以我们四人的力量,既可以为他们二人护法,也可阻止强大的进阶之力破坏中都城上空的千年禁制!”
白平子一听,肃然道:“你的弟子是千年不遇的奇才,我们能够见证她度过帝师之关也是一件幸事!中都城的禁制当初是一位天师前辈设下的,一旦被破坏,要想修复还不知何年何月,我们也必得善加保护才是。我们还是赶紧去后园看看吧!”
余甘子已急急转身向外走:“好!我们去!”
四人立即奔后园而去。
陆天晓为女儿忧心如焚:小六以中阶灵师的功力,居然会越级进阶帝师,其中必有难以言喻的风险。不知女儿能否对抗那灵气聚集带来的雷霆洗礼?
他心中一急,也要奔后园去时,耳边传来车前子的声音:“陆门主请安心,小六必可顺利进阶!后园人多无益,还请约束众人莫要随便外出,以免遭受灵气误伤才是!”
陆天晓心神一定,明白以自己的力量,尚不能为小六助力,好在车前子等四人皆为帝师,必可帮助小六顺利进阶。便传令众人,各自在屋内安歇,不管外面有何动静,都不得擅自外出!
此时车前子等四人已经来到后园,他们围着小六、玄风所在的位置,在东南西北各安一角,四人神识相通,无须言会,四股精纯帝师灵气迅即挥出,融为一体,诚王府的后花园顷刻之间便如从地球上消失了。
因为它已置于一个无比空灵飘渺却又坚不可可摧的一元空间之中!这个一元空间向上无限延伸,穿越了中都城上方的千年禁制,与苍茫宇宙空间相接相融起来!
这就是四位帝师所联手制造的一元空间的妙处。这样既可以连接宇宙,让小六在度关时接受广袤宇宙浩然之气的粹炼和洗礼,又可以保护中都城城的禁制,让此处与外界隔绝,纵然有翻天覆地的动静,外面都一无所察。
当然,对于这个巨大的一元空间。虽然帝师以下的修真者无力察觉,但是在中都城内,确实有人感知到了它的存在!在茫茫暗夜,一道若有若无的白光向诚王府所在的位置冲去!但很快,那道白光像扑到一块庞大无比的海棉上,被消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