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风与钟星汉、花冷纤等人在琅山设伏许久皆不见司马重城到来,而如今却见元宗谅一人现身,便猜到赵承宗已经得手。既然司马重城已经死去,那么他们设伏就显得没有必要了,但赵承宗却为何不叫他们撤开呢?
原来赵承宗担心钟星汉和花冷纤身份暴露,便指定他们必须据守琅山,直到整件事情都过去了才能离开。琅山草木葱茸,在这酷热的天气里本是一处极好的避暑场所,他们却也乐得呆在此地。
但叶惊风却并不受此约束,何况他还惦记着赵承宗给他的许约:杀死杨湛就推举他做副盟主。所以叶惊风在见得元宗谅现身后,便指使钟星汉和花冷纤留守原地,他则去支援赵承宗了。
钟星汉于是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却只等那头好戏上演。但花冷纤似乎并无这等轻松心情,踟蹰不定却屡屡欲要脱身。
钟星汉看得出花冷纤似乎别有心思,便旁敲侧击的说道:“三姐最好别胡来,否则要是惹恼了老大,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冷纤于是警觉的看了钟星汉一眼,然后故作清高的问道:“老四在说些什么?我听不大懂。”
钟星汉却不屑的笑道:“什么时候开始三姐连我都要糊弄了?稍后那头必有一战,你是在担心杨湛身边那女子的安危,是也不是?”
花冷纤却并不想钟星汉知道自己心里所想,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变数,如此她便正色说道:“老大要杀的是杨湛,她不过是旁人一个,自当于此无关,我又何须为此烦心?”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万一她要有个闪失,却不知你这个当姐姐的要如何处置了?”钟星汉不以为然的说道。
花冷纤却是心头一紧,钟星汉所讲的情形恰恰是她心中所隐忧的:花冷纤不能现身暴露了身份,但又无法眼睁睁看着花玲珑被牵连。
“她何时记得有我这个姐姐?我早已是孤家寡人一个。”花冷纤却愤恨的说道。
“三姐既然这么看得破,又何必坐立难安?我看你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钟星汉冷笑道。
花冷纤只极为不爽的瞪了钟星汉一眼,却并不作答了。但钟星汉却一眼看穿了花冷纤,便提起精神问道:“其实三姐是早有主意了对不对?”
花冷纤自不会将自己的计划说出,万一钟星汉以此向赵承宗告密,那她就彻底没辙了。
钟星汉见花冷纤仍旧刻意回避自己,便大为不快的说道:“三姐这是怕我去给老大透信吗?我钟星汉虽排位最低,但也不是那种靠出卖师兄弟图利之人。此事你爱说不说,我也爱听不听。”
花冷纤见钟星汉如此发火,便和声劝道:“我并无小瞧四弟意思,你也无需由此发怒。只不过在师兄弟四人中,我与你走的最近,倘若稍后有事,我也不想牵连了你。”
花冷纤这么说等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彻底表露出来。
钟星汉听罢自是眉头一紧,直急切的问道:“三姐这等于是要和老大对着干,难道你不要命了?”
花冷纤默默叹了口气,然后才答道:“倘若他不会伤了我妹妹,我便不出手;倘若他这样做了,天王老子我也要对着干。”
不知为何,钟星汉却极不情愿见到花冷纤这般决定,便忧愤的说道:“我与三姐走得最近,怎忍见你如此无谓送死?此事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可以化解。”
“其他办法?那就指望杨湛没有带上她。但当日我扮作她的模样刺杀王钟吕,她早已被朝野当做凶手追缉,根本就不可能离开杨湛。”花冷纤懊悔的说道。
“那我这就去路上拦截他们,只要劝得杨湛离开她,你就无需为此断送性命。”钟星汉急匆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