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整座明月城都被那火红的颜色所笼罩,大街小巷喜庆洋洋,远远望去十里红妆盛景,好不热闹。
倾月楼里,白暄从房中走了出来,乘黄看见他忙迎上去问:“主子,你可别在丢下我就走了。我是你的坐骑,但我怎么觉得我那么没有存在感呢?”
乘黄有些埋怨,要知道这几万年的光阴都是他陪着白暄走过来的,可是他这个主子一入凡间,就不需要他了,因此乘黄心中特别不爽。
白暄温声一笑,那姿态如月朗润,潇洒俊逸。他宽广的绣袍微微一挥,那乘黄顿时变了一顿模样,倒像是个小书童。
乘黄正诧异着,却见白暄也变了容貌,这相貌虽然不如本尊飘逸出尘,但也是品貌非凡,一看就像哪家的贵公子。
“主子,变成这样我们是去哪?”乘黄上下打量着自己,虽然自己本来看上去就像书童,但凡间的书童也太没特色了点。
“叫我公子。”白暄纠正着又道:“走吧,我们去月府,喝喜酒。”说着变出一把折扇握在手中逍遥俊逸的走了出去。
那跟在身后的乘黄脸皮猛的一抽,险些没站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家妖王大人,终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声跟了上去。
明月城大街上,江浔一袭如火的喜服端坐在马背上,那相貌英气逼人,雅人深致,而他亲自带着月琉璃的的花轿接受百姓祝福,在明月城史无前例。
因为前段时间发生妖怪袭击一事,所以城中的百姓都明白江浔是亲自来保护新娘,这份用心更加肯定了江浔在他们心中城主的位置。
而坐在花轿里的聂悦心,思绪一直处在游离状态,自从昨夜白暄来过后她的魂魄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总觉得迷迷糊糊像梦一般。
听着外面悦耳的喜乐声,聂悦心更加的迷惑,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搀扶下花轿,怎么拜的堂。
月府里,风阙独自坐在偏远的位置上喝着酒,却见一个相貌清逸的公子朝着他的位置走了过来。
“你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可觉得孤独?”白暄掀了衣袍坐下,甚是随意的端起酒壶为自己满了一杯薄酒。
风阙抬头看着这个有些面生的男人,正欲询问他的名讳却听白暄自己先道来:“再下,白暄。”
白暄?风阙猛的回过神来,原来是妖王,这人真是……他无奈的轻叹一声,暗暗自讽,什么法师,什么捉妖师?
他风阙竟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这么说来妖王大人有朋友,也有亲人?”风阙轻笑反问,有些挑衅的意思。
白暄也不恼,那修长的手指端着白瓷酒杯,神情淡若,纤薄的唇角微微一扬却是问道:“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叫做爱,它能让人成仙也能让人入魔。”
他举杯扬唇,琼浆玉露徐徐滑入喉间,那唇角的笑未曾散去,如清风明媚又好似晴云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