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师叔,又为什么要来呢?”左子安问道,这对师兄弟还真是有趣,明明关心对方关心的很,偏偏对外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别说外人以为他们师兄弟不和,恐怕就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彼此的情谊!可惜了原来的刘正风,一直到死才知道师兄还是关心他的,至于么!
莫大被一语戳中心病,本来派莫维峰做个代表也就罢了,可左思右想又怕“金盆洗手”大会出事,再加上他面冷心热,对这个师弟还是很在意的。想着从此以后衡山门户只剩自己一人支撑,又觉得凄凉,结果还是跑来了衡阳城,默默关注着这场大会的进程。
虽然心里有种被戳穿的感觉,脸上却还毫不变色:“衡山收了新弟子,很好,很好!这孩子很有骨气,值得一教!”他见到了林平之在木高峰和余沧海威压之下的表现,心里也不由得赞赏。
刘正风见师兄来此,惊喜不已,“平之,快拜见你掌门师伯!”
莫大点了点头,又拉起胡琴,貌似不经意地道:“木大侠,你从漠北来到衡阳,穿门入户擅闯人家,伤我衡山派弟子,也太失了规矩吧!”
“哼哼,那又怎样?你莫掌门难道不是穿门入户擅闯人家吗?还是说你已经把刘家的家产看成你的,准备强取豪夺了?”木高峰奸笑着,眼神直转,随时准备着觑准机会逃跑。突然惨叫一声,眼看着胸前被开出一道血口,鲜血喷薄而出。他还未及反应,身上、肩上、腿上一道接着一道的血口涌现,那伤口又薄又窄却甚深,血流不断。只见眼前剑光点点闪过,待到剑光消失,已经栽倒在地,死不瞑目。
左子安愣住了,费彬和陆柏没找刘正风全家的麻烦,还以为莫大先生的“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剑”是没出场的机会了,结果,木高峰成了替死鬼?木高峰在江湖上名声极差,见利忘义、趋炎附势、心黑手毒,黑白两道都甚为瞧他不起,因此莫大先生这一下手,就连慈悲为怀的定逸师太都没表示什么反对。莫大先生,也是个狠辣之徒啊!光这点刘正风就比他差远了,难怪当不了掌门。
莫大先生收剑回琴,地上鲜血兀自在流,他却拉着胡琴走向屋内,向其他几派掌门问好,问到嵩山时,陆柏、费彬却心里发惊,他们也未曾想到过衡山派的剑法竟然精妙如斯,“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莫大向来神秘,但看此剑法却绝不像江湖上所言的,要输给刘正风。
左子安抬眼一望,此时的刘府竟然已经聚齐了四岳掌门,声势之盛难以言说,但不知怎么,心中竟然隐隐涌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你怎么了?”发问的是沈忱烟。
左子安道:“我说不清,总觉得有种不安,似乎要出什么大事。”
“大事?现在这个屋子里的高手加起来,都可以去抢皇宫了,能出什么大事?”
左子安想想也是,只能罢过这个想法。然而事实就是,如果没有他和沈忱烟两个异数,惊天大事就真的已经发生了。
董方伯也看见了四岳掌门齐聚的场面,盘算了一下各大派掌门的战力,如果她出其不意首先动手,三招之内就可以让两三个掌门非死即伤。费彬、陆柏武功也和岳不群等人相近,根本对她造成不了威胁。至于那些二代弟子,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如果能一举铲除五派掌门中的四位,五岳剑派立刻会分崩离析、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对抗日月神教。
可是,沈忱烟的轻功剑法都是快捷无伦,就算不惧她,但如果不能速胜,则这一场谋划毫无意义。邛崃山中见到左子安的那几路剑法,剑势奇绝,其中暗藏的剑锋更是不可捉摸,连师承剑魔的她都说不清来历。
董方伯看见莫维峰,想到是他将自己带入刘府,这么做只怕从此陷他于万劫不复,又有些不忍。觉察到这点,随即警觉过来:“东方不败啊东方不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下了狠心要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动摇心软,转身离开刘府,来到郊外。
一声唿哨,无数黑影窜出:“教主!”
“这次五岳剑派掌门来衡阳,所带门人弟子不多,高手有限,传令青龙堂、风雷堂,贾布、上官云、秦伟邦、范哲四大长老,各带两百精锐教众,于路上设伏,不拘任何手段、不论死活,务必一举成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