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隐秘的山谷之中,有一座依山而建的院落,山崖上生长的茂密丛林遮挡住了院落的存在,高空上的明月光似乎也找不到这等晦暗之处。
而在院落正中央的房间之中,明亮如昼,却不见任何灯火,唯有几张符纸贴在墙壁上,那符纸上悬空浮着熊熊火焰,将整个偌大的卧室照得一清二楚。
房间里的装潢极尽奢华,就连脚下的地毯也是白玉狐腹部间的皮毛所制成,整整铺满了整个地板。鎏金镂空香炉里徐徐燃起的熏香,更是临云国皇室的专用熏香,除了皇族中人,一旦有人使用了,则是灭族之罪,可这房间的主人似乎对此毫不介意。
袅袅腾挪的熏香飘进了层层帷幕之后,在一张大床上,面容枯槁的老者神情不断地耸动着腰间和跨步,在他的身下,是神情痛苦却动弹不得的妙龄女子,她想要求饶呐喊,却被老者抢先一步的锁住了咽喉,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老者是漠然的看着女子渐渐绝望的眼神,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快意。
在最后的冲击中,那老者彻底释放了自己,而那名身材饱满的女子则是在瞬间变成了一具被吸干精华的干尸,被老者嫌恶的丢出了床榻。
在丢出一瞬间,马上就有时刻守候在外的弟子进来,默默地捡起了尸首,想着外面饲养妖兽的妖圈里去,丢进去的顷刻间,被数十只凶狠的妖兽分尸而食,连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
见到这一幕,即使是早该司空见惯的弟子,也是害怕的抽搐着眼角,急急离开。
“封行,我给李武脑中留下的禁制被破开了。”老者淡然地说道。
“老祖,您的意思是说,李武他被人杀死了?”封行小心翼翼的猜测道,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喜怒无常又高深莫测的老者。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你都不确定吗?真是个蠢货。”老者鄙夷的看着封行。
封行十分赞同的低首道:“老祖说得极是,我就是个蠢货!”
“将我的溯世镜拿来,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我的人。”
“是。”
老者不在乎李武的性命,那李武只是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到来此处的樵夫罢了,他囿于自身伤势无法外出,而封行又要随身伺候自己,所以便收了李武做记名弟子,让他不停的带来一些处子,使用采阴补阳的秘术来恢复自身伤势。
但是李武身死,那就意味着近几日内就没有女子了,这让即将恢复的他感到大为恼火,决定就算是用代价极大的溯世镜也要找到杀害李武的凶手,以平息他的怒火。
“老祖,找到了。”封行极其恭敬的将溯世镜交到了老者的手上。
“嗯。”老者用枯槁如柴的手接过被层层符纸包裹的溯世镜,一张张的拆开符纸,一面极其普通的铜镜出现在了老者的手中。
毋需多言,似乎了解自己主人的心思,铜镜的镜面如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一般,泛起了微微的涟漪,不多时,两个人影出现在了铜镜之中。
那二人,正是急急赶路的白紫苏和苏瑾礼。
望着一身男子打扮的白紫苏,但是驾驭过百女的老者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儿身,并且资质极其不错,待他仔细看去之时,瞳孔一缩,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老天爷都帮我,纯阴之体的女子竟然被我碰上了!吸取了她的纯阴之气,别说我的伤势,甚至可以帮我一跃而成筑基圆满!”
老者贪婪的望着白紫苏,那专注的模样恨不得将其吞入腹中。
封行闻言,立即陪着笑道:“恭喜老祖,贺喜老祖,连老天爷都在帮着老祖,这说明老祖是天命所归之人。”
老者虽然听腻了这些奉承之话,但听腻了不代表不爱听,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吸收这名女子时的愉悦之感,四肢百骸都会舒服的叫嚣着,他蓦地睁开眼睛,对封行吩咐道:“再拿来一个女子,给本老祖泻火。”
“是。”封行转身离开,望向意气风发的老者,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