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飞儿还在寻思着自己正处于劣势,上一回自己没受伤也没法拿她怎么办,这回冤家路窄给撞上了,自己身上却还带着伤,这一战要真打起来,自己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虽然是没打起来,但事情却没能好到哪儿去。任夏居然说她是自己人?这到底是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还是任夏脑子被门夹坏了?这个身形奇高穿着性感的女人,不就是先前在异联社信息枢纽上面遇到的那个皮衣女么,还有还有,那天大半夜到司徒老宅来翻东西的那个实验体,跟她是长得一摸一样,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肯定有着非一般的关系。
现在唯一能够解析的,就是她跟张娴骷髅一样,是个复制人,或者其中一个是,又或者两个都是,既然是复制的,数量到底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说基因重组、复制粘贴什么的,那些个高科技,飞儿是不懂,可这怎么说飞儿也是活在二十一世纪大城市里的人,没见识,也得有常识吧?这点常识飞儿还是有的,要知道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之前,得要有一件参照物,也就是正体,就好比到外面去复印资料,那也得拿着这份资料去,人家才能给你复印出一摸一样的。
张娴之所以能够制造出她自己的复制人,只因为她本身就是el里边的人,她连自己的儿子也给贡献出去了,她自己参与人体试验那是一点也不稀奇。那么话说回来了,眼前这女人,跟el又有着怎样的联系呢?她跟任夏之间又是个什么关系?难道说,她是el派来的无间道吗?又或者说,任夏这么一个医学奇才也被el给收买了?
这女人是什么身份,飞儿不想去猜,但任夏是什么人飞儿可是熟悉得很,怎么说他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好大哥,自己这样猜疑他,的确有点太过分了。因此,飞儿当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任夏说她是自己人,那就先听她说说看,瞧她那嘴脸能编出个什么样的故事来。
三个人在二楼的小房间里面坐下,飞儿就要开口把这皮衣女的事情全捅出来,话才刚到嘴边正要说,就听到任夏生气地一拍桌子,上面放着的水杯和茶壶也就跟着震了一下,飞儿也被他吓得一跳,当即就哑口了,就是连旁边的皮衣女也没敢再有动作。
任夏神情严肃,看着就不是一副好惹的样子,自从飞儿老爸不在了之后,他对飞儿的‘管教’也就越来越严厉了。“飞儿,你小子给我老实交待,最近都干些什么案子去了?你看你现在这德行,这满身的伤,都怎么弄的?”说着,他随手拿起一根制服恶狗时用到的短棍就朝飞儿这边一指,喝声:“说!”
飞儿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疤,又不自主地摸了摸腰上的伤口,心里实在有些委屈。要说这些伤都是最近给弄的,扣他一个不爱惜自己的罪名他也认了,但要说这些事情的起因,还不是任夏介绍过来那个张娴吗,看任夏现在的样子,难道他是忘了?
“哥,我最近办什么案子,还不是都是你介绍的嘛?”飞儿低声哼吱了一句。
“你狗屁!”任夏站起身,拿着那根棍子就凑到飞儿面前,“这几个月,我哪有给你介绍案子了?你小子自己接的案子,还想扣我头上来,说,你都给我搞了什么烂摊子。”说着,他就用那棍子把飞儿按在椅子上,他想逃也没法动弹。
飞儿心知,对付这任夏是需要软硬兼施,这种时候反驳他只会带来更糟的结果,于是他侧过头看了皮衣女一眼,然后装作无辜的样子就说道:“这还不是因为她,还有那个张娴,给弄的。”
任夏一听这话,脸色就大变,转头跟那皮衣女对视了一眼,又回过头来盯着飞儿,质疑着说道:“张娴找你接的案子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说着,他按住飞儿的手就给松开了。
飞儿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继续装作委屈就说道:“就四月末的那几天,不是你给介绍过来的吗。原本她说要我给她找儿子来着,搞着搞着就……”飞儿说着,就发现任夏的脸色越来越不对,显然,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样子的反应。
皮衣女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她插口一句就说道:“你说,除了上次在异联社,你还在哪里见过我?”
飞儿怕任夏是因为他是自己半个师父,算是长辈。对这皮衣女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毕竟本身印象就好不到哪去,飞儿转头看了看她,心说要不是一上来就被任夏训了一顿,早就把她跟el的关系给捅出来了,现在你自个问起,也正是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