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以道了声“有劳”,便与聂是非等人在台阶下等着。
祁少城走入大厅,心中盘算着如何跟父亲说,怕的是也像吴秋遇和小灵子刚来时一样,父亲不肯接见。
祁天百正陪着无涯大师、吴槊、郑威聊天。吴槊感激无涯大师给他留了脸面,因此面子上客气了许多。
祁天百见儿子进来,问道:“少城,又有客人来了?”
祁少城道:“是的,爹。蓟州曾家的公子曾可以带人前来祝贺。”
“蓟州曾家?我不记得给他们发过请帖呀。”祁天百听着耳生,问道,“是你自己请的朋友么?”
祁少城说:“他们本是专程来拜会您的,路上听说咱们要办正名大会,便备了贺礼及时赶来。”
祁天百听了,心中甚喜。竟有远自蓟州的客人慕名前来拜会,让他觉得在无涯大师、吴槊、郑威等人面前觉得很有面子。又担心炫耀过头会引起吴槊等人的反感,他想了一下,强忍住内心的欢喜,淡然说道:“既是曾家的公子来了,你们都是年轻人,好说话,你先安排他们住下。我和几位长辈说完话,有空闲再安排见他。”
祁少城听父亲果然推辞不见,难免失落,道了声“是”,便低头往外走。
忽听无涯大师开口说道:“慢。公子不忙去。老衲有话要跟令尊说。”
祁少城一愣,急忙站住,回身望着老和尚。
祁天百也莫明其妙,急忙问道:“大师有何指教?”
无涯大师说:“蓟州曾施主悲天悯人,有大胸怀。老衲六年前曾与他有书信往来,也算是稍有结交。如今他遣子前来,可见诚意。老衲以为,施主不如先见上一见再做妥处。”
“哦?连大师您都晓得?看来这蓟州曾家不是一般的门户,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祁天百惊讶不已,赶忙吩咐祁少城,“少城,你先去陪着。我这就亲自迎接。”
祁少城喜出望外,应了一声就急忙去了。
曾可以刚等到祁少城出来,还没等说话,就见祁天百从屋里迎出来,走下台阶,满面笑容地说道:“难得曾贤侄大老远赶来,一路辛苦了。快请到里面。”
曾可以抱拳施礼,恭恭敬敬跟着祁天百往厅里走。上了台阶,他暂停脚步,回身吩咐道:“聂先生,你先安排大家在院里歇着,大家小声些,不要打扰里面的前辈说话。”
聂是非刚登上两级台阶,闻言赶紧停下,退了回去,招呼其余几个人到旁边的假山下歇息。
祁天百心中暗赞:“这曾氏果然不是寻常人家。单看这一个年轻后生处事就不简单。”
祁少城见父亲热情相迎,心中也很高兴,找家丁安置了聂是非等人,便也迈步走进厅里。有了曾可以,他不再担心说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