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觉到谭金钟话里浓浓的关切,金槐不由得身形一顿,答应一声过后,继续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见到金槐终于来到门口,武装分子的枪口立即瞄准过来,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冷冽杀气,金槐不由得气血一滞,用本地话咬牙大声喊道:“别开枪,是我。”
高天看向金槐,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旋即便被愤怒所取代,大声喝道:“人呢?杀了没有?”
“我怎么相信你?万一我把他杀了,到时候你却不放人,我又该怎么办?所以我要求先放人。”金槐大声喊道,愤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高天,恨不得能将对方生吞活剥。
“看什么看,想找死是不?”高天恼怒的举起了枪,快速瞄准金槐,然后继续说道:“你父亲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胡乱出手,让我们铁牛组织如今陷入绝境,这个责任你们父子两个都承担不起。”
“真是笑话,既然真如你所说,那你为何现在还跟他们站在一起?”金槐冷冷的说道,一边看向其他人,继续愤怒的喝问道:“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曾经的老大吗?他高天今天既然能抛弃自己的老大,那么明天绝对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们,醒醒吧。”
“找死!”高天怎么也没想到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可金槐竟然还敢在这里挑拨离间,当即想都没想就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刺耳的枪声毫无征兆的响起,但是却没有射向金槐,而是射向了天空,关键时刻,是高天旁边的一名黑人出手了,黑人此时正一脸恼怒的盯着高天,小声的在其耳边说着什么,距离太远,金槐根本就听不到。
虽然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但仔细一寻思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金槐一狠心又大声说道:“兄弟们,自己睁大眼睛看看吧,他高天此时能毫不犹豫的向我下手,如果你们继续跟着他,能保证自己不会是他下手的下一个对象吗?”
“胡说。”不知道黑人对高天说了什么,此刻他竟然也冷静了下来,双眼紧瞪着金槐,手中的枪却慢慢放了下来,大声喊道:“我们现在还有选择吗?这都是你父亲的愚蠢决定给我们带来的恶果,现在让你进去杀了他,是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不要不识好歹。”
高天略微歇了口气后,又继续大声喊道:“再说,只要你能进去杀了他,他们就会给我们一大笔钱,有了这一大笔钱,我们就算是遣散,以后也不用担心去处了,后半身也可以安枕无忧的过日子,作为交换,你父亲也会没事,大家都好,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想为你父亲做点什么当做弥补吗?”
“荒谬,他们答应给你们钱?哈哈哈哈……”此时的金槐也是铁了心豁出去了,胆气一壮怒极而笑道:“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谎言,他们的信誉难道你们也敢信?想想吧,当初他们为什么隐瞒真相,为什么不敢将实情说出来,害我们绑了华夏国的要员,这罪魁祸首是谁?”
大家一听,立时就沉默了,脸色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毕竟金槐还是自己等人的少主,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前面的两个黑人,最后眼光又落到了高天身上。
感觉到众人惊疑的目光,高天立时脸色一变,不由得看向旁边的一名黑人,赶紧将刚才的话翻译给对方听,黑人先前因为也听不懂他们的本地方言,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可此时一听说翻译后,脸色不由得顿时大变,随即赶紧抬手,将枪口瞄准了金槐。
看到对方黑洞洞的枪口,站在门口的金槐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灰白,避无可避,知道自己的死期也许要到了,干脆就不再浪费力气去躲了,痛快的眼神看向对面被绑住的父亲,正怒瞪着双眼,嘴里塞着破布,想说话却说不出来,金槐叹了口气轻轻的将眼睛闭上,嘴角露出了一丝解脱般的笑容。
能死在父亲前面,也算是不幸中的一大幸事了,虽然对老人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无疑是一件很悲痛的事,但对于晚辈来说,眼睁睁的看着长辈去死,而自己又无能为力,这也是一种莫大的煎熬,如若能痛快的死在前面,也不失是一种解脱。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从对面传来,子弹跳出枪膛,带着呼呼的音爆声直射向门口处的金槐,打破了周围短暂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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