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祁黛脸写满了震惊,毕竟神通、法术这类词语,离自己实在太过遥远,她完全思考不出,到底要怎样才能瞬间封锁住一个人全身下的经脉。
“我知道你心里很惊讶,”祁震拍了拍祁黛的肩膀,说道“听说谭家这段时间有个从浩土州来的仙道高人,明日若有机会,倒不如向他问问。”
“哦……”不知道为什么,祁黛总是能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他能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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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谭家有下人送来了饭食,管家谭忠似乎掐好了时间,等祁震两人刚吃完不久,来到客房外面等候了。
“谭管家,早啊。”祁震早感应到管家谭忠的到来了,干脆走出门去打招呼。
“祁震先生早安。”管家谭忠拱手行礼道。
祁震也没有太多废话,直接示意让管家谭忠带路。
谭家府邸规模庞大,亭台楼阁、假山鱼池一应具备,走过九曲八折的廊道之后,终于来到了谭家的会客厅。
只见厅堂之有坐着七八人,其坐在最座的明显是谭家家主谭宗耀。
祁震与祁黛两人走进会客厅,拜见了家主谭宗耀之后,在其介绍下,也与其他几位在场医师互相认识。
“看来能进谭家山门的医师也不多。”祁震心里暗暗想到,虽然他很清楚谭家设立山门考核的意义所在,但是没想到算在这种时候,能进谭家山门的医师数量也这么少。
“哦?果然年少出英雄啊,这两位年纪轻轻能破解谭家的‘百气承汤’,不知是那家门下啊?”其坐在左侧的一位锦袍胖子,眼神轻蔑,语气也充满着挑衅味道。
祁震早熟悉这种行为语气了,甚至有些麻木,不过他的回答自然是不卑不亢“我等两人出身天生山红石城的祁家,在下自幼多病,有幸堂妹日夜照拂,而后久病成医,两人对药理药性稍有认知,不敢在诸位前辈面前逞能。”祁震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出身,毕竟这里已经离钱家很远了。
“哦?天生山红石城?”坐在座的家主谭宗耀低声沉吟道,心若有所思。
而那锦袍胖子捏了捏八字短须,眼神不改轻蔑,嗤笑道“哼!祁家?没听说过……不会是买通了山下谭家子弟才进来的吧。”
祁震一挑眉尖,他甚至懒得反驳此人,这锦袍胖子只能说是愚蠢之至,买通山下谭家子弟这种事情,若是在别处说说还可以,在谭家家主面前说起此事,完全是不顾礼仪。
不过也亏得谭家家主也是见惯风浪,对别人闲言闲语少加理会,所以坐在座,没有一丝反应。
“看来进得了山门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莫要让人看不起。”祁震暗暗想着,这谭家家主看来是坐山观虎斗,毕竟在场的医师郎都是为自己儿子诊治看病来的,算自己家族势力庞大,但也不好随意得罪他人,所以这种时候只能靠祁震自己了。
“这位前辈,”祁震微笑说道“自我进来之后,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您身后的那位下人给你续了三杯茶水,每一杯都是满的。”
“那……又如何。”锦袍胖子皱了皱眉头,擦擦下巴的汗。
祁震看着锦袍胖子的动作,脸笑容不改,继续说“虽然说如今是夏季,但麓景山气温怡人,此处会客厅又是清凉之地,可前辈您却满头大汗。”
“有、有吗?”锦袍胖子脸露出了异色。
“前辈嗓音不纯,喉有痰,长年难清;脸色发黄,但唇色偏红……不知前辈可否让晚辈切脉?”祁震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在场医师大多都是有武艺在身,随意让人切脉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好了,邓神医,祁震先生的观察力不容置疑!”此时,家主谭宗耀发话了,然后朝祁震说道“祁震先生目光如炬,你觉得邓神医是何病症。”
祁震微笑着拱手道“无他,暴饮暴食造成的消渴之症……另外,房事也要节制。”说道后半句时,却是嘲笑着盯着那个被叫做邓神医的锦袍胖子。
“哈哈哈。”家主谭宗耀抚掌而笑,说道“祁震先生眼神犀利,自是我家贵客!”
一句话,确定了祁震在谭家宾客之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