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真人脸略带愧疚之色,说道“具体消息我已经以纸鹤传信过去了,关于祁震,我们现在也只能祈祷,要是祁震真的遭遇不测,我们也只能另行手段了。”
“原来你还有底牌?”洄光长老问道。
流光真人回答道“不是我,是玄天宗的底牌尚未出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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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法殿外,长老首座们各自纷纷离开,脸的神情怪异不已。而一直在殿外等待的任红衣,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任龙亭。
任龙亭看见任红衣之后,快步走过去,看见女儿那双哭肿的双眼,内心如针扎一样痛苦,他也明白女儿是因何而哭,但是却也无法多加安慰。
“这位是……”任龙亭看见一旁站着的玄天宗弟子,觉得有些眼熟。
“弟子夏机虹。”夏机虹刚才与任红衣一直在正法殿外等待。
“原来是掌门高徒,多谢你照顾小女。”任龙亭说道“掌门还在内。”
夏机虹点点头,轻施一礼,走向正法殿门前,继续等待掌门的召唤。
而任红衣则对父亲问道“爹爹,祁震他到哪儿去了?”
女儿的声音之还带着哭腔,任龙亭脸色沉重,说道“这件事刚才我们在殿内也讨论了许久,以祁震的修为,或许不至于这样……凭空消失。”
任龙亭原本想说“飞灰湮灭”,但是那太过伤害任红衣的心绪,而且正法殿,大家所讨论的重点主要是关于丽水凝被天魔控制心智的事情,至于祁震,内不少长老首座还恨不得祁震死掉,所以对祁震的生死,反而无人问津。
任龙亭自身的修为还没有达到炼神境,以他自己的眼界看来,祁震自行拔离真气种子,莫说那强大的破坏力,即便祁震没有死,拔离真气种子无异于自费修为,日后是废人一个。
拔离真气种子,也是仙道宗门对于触犯门规的弟子一种惩罚,而且是非常严重的惩罚。真气种子扎根于修士丹田之内,同时也与修士经脉融为一体,若是强行将真气种子拔离体外,那么经脉所受伤害与痛苦,会让这名修士日后终身无法继续修炼。
而且真气种子离体之后,修士生机、命元等诸多要素都会随之衰败,且不说辛苦修炼才得来的延寿之机,恐怕连世俗常人的天命之年都达不到。
任龙亭过去在玄天宗内,不过是一名地位不高、同时也不怎么显眼的洞府首座,但是他一眼看出掌门真人一脉下,对祁震这个人的重视,所以任龙亭也希望凭借祁震这个人的潜力,来让自己洞府以及传承能够得意发扬光大。
这是一个玄天宗之内非常寻常的想法,可是如今祁震消失无踪,死亡的可能性远远超过生存,任龙亭的举动也被门许多人嘲笑,甚至有了一丝与天魔勾结的嫌疑,这样导致了自身在玄天宗内的名声人望更加一落千丈。
面对外人几乎抬不起头的任龙亭,此刻内心几乎是只剩下绝望,而女儿的心伤,也让任龙亭感觉到自己决定的错误所在。
“红衣,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但是却见任红衣摇摇头,说道“爹爹,我要参加天元论会。”
经历了馨园变故之后,恐怕玄天宗内的师长们都会暗示自家门人别去参加天元论会,任龙亭也不例外。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搀和的呢?你伤还没全好,回兰居洞府修养吧。”任龙亭劝说道。
然而任红衣一擦脸的泪痕,站直身子,说道“不,爹爹!祁震以前一直希望参加天元论会,可是现在他没有机会了,我要替他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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