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心缘捏着手里的狐狸面具,神色有些不忿,说道“既然姐夫猜出祁震必定有三圣庇护,那么我们由何必前来?卢瑟这种家伙不过是丧家之犬,只要稍加拨弄,将其身份透露出来,在这个当口,玄天宗肯定不遗余力地将其消灭,没有我们必要亲自跑一趟吧?”
“你是怕了么?”玉心逢的话语虽然普通,可是语气还是有几分呵护。
玉心缘撅了撅嘴唇,顺便白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对着谁,最后才站起来说道“反正这样的人我是不想再碰第二次……真的没想到,雨亦辰的身份竟然是三圣本人!”
“雨亦辰是他那个模样吗?”玉心逢微微一怔后问道。
“你和姐夫找来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异境里面的事情了吗?九生看见什么、我原样以神识显像给你们……反正那个样子是雨亦辰没错了,看来馨园之变后,三圣之一直接附身在祁震身了,也难怪寸狐心根本不起作用了。”玉心缘解释道。
“三圣奉无为之道多年,俯瞰浩土天下作众生观,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肯定让人无可着手的绝杀。”玉心逢终于将视线移开,发现儿子的身影已经彻底不存在这片角落,然后对着玉心缘说道“在三圣眼里,卢瑟这种人恐怕根本连对手都算不,不过是在棋盘肆意横行的虫豸罢了,至于你我,三圣估计也没怎么看眼,根本无非是因为祁刚的存在够特别罢了。”
“呵呵,灾星转世是吗?”玉心缘有些不在意地冷笑,然后问道“起玄天三圣,我更好祁震所得的仙缘到底是哪门哪派的传承?我几乎动用了天狐宗遗留下来的所有力量,竟然也查不到关于霸仙二字的一分一毫……不会是我那个姐夫杜撰出来的吧?”
“应该不是……虽然祁刚他也没有对我完全明言,但是那应该是天狐宗还要更加古老的传承,而且跟玄天宗关系也相当密切。”玉心逢推测道。
玉心缘偷笑道“姐夫竟然没将此事完整的内情告诉你?有点不可思议啊!”
“祁刚有他自己的决断,我只能做到从旁辅助。至于我所想的,无非是希望震儿不受这纷争干扰,可惜……”玉心逢看着那名男子带走祁震的那个方向,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察觉不到。
“反正以祁震以前的那具身子骨,也不可能走出红石城多远的地方获得这门传承。”玉心缘重新将狐狸面具带,有些瓮声瓮气地说道“祁刚留给祁震这么个好东西,从一开始想拿祁震跟玄天三圣下棋,如今逼得三圣之一亲自露面,也算小胜一局了。”
“三圣要是在意这点输赢不是三圣了。”玉心逢提醒了这么一句,然后也将自己的面具带,说道“我想得要快,看来《九天御剑势》还是不可小觑啊。”
说完,两人隐匿身形,然后迅速离开了被**力抹平的一里之地,前往不知何方。
而过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远方天际之,一道锐利金光以极快的速度飞驰至此地,撕裂空气的强大气浪与声音,似乎驾驭如此速度之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消耗以及何等惊世骇俗。
不过好在天南之地多得是无人荒野,金光落地之后,何茗的现身根本没有引起丝毫的瞩目,而是孤零零一人伫立在这片古怪的平地。
放眼望去,何茗立足之地已经不能单纯以平地描述,被空间扭曲的恐怖力量所形成的平地,简直是要世烤制得最好的瓷砖还要平坦光滑,只不过原本起伏的山势和山林木,也被这股力量所压平,变成平地斑驳扭曲的各色图案,显得有些怪异,也算不美观。
何茗虽然没有炼神境修为,可是也一眼看出来,此地曾经经历过极为可怕的大战,只不过她想错了一点,她以为这场面是将祁震击飞那人造成,而完全没有料到那个将祁震掳走的卢瑟,如今已经连存在世的丝毫痕迹都找不到了。
唯一可以捕捉的,是剩下周围天地之间,那若有若无的一丝血气。那是祁震释放赤血神雷之后,被高度凝聚的天魔血气,被灌注以雷霆法力,彻底蒸腾升华的残余痕迹,已经无法对人构成丝毫威胁了,而且淡薄得跟世俗凡人一个轻浅划伤所散发的血气那般。
自此,那名鬼面女子指给何茗的线索算是到此断了,也不知道是鬼面女子技止于此,或者是大战混乱之后导致的断,还是那名玄黄长袍男子以**力大神通彻底隔绝了祁震此后的声息,总之是试图让何茗追踪的步伐此停下。
不过千算万算,不过天算,有时候一个人的天性,往往是善谋者千虑一失的地方。
何茗的直接和执拗,远超众人想象,她没有返回天威谷,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升起,而是直接离开此地,然后凭借神识,找到最近的聚居点,找到当地的世俗之人,问起最近附近是否有异之事发生。
何茗的想法很简单直接,祁震经历了那场大战,如果能够生还下来,肯定需要时间恢复。而以祁震的修为和法力,要恢复那一身真元,肯定需要特别的环境或者事物,多多少少会造成一些特异的现象,如果让普通人察觉到了,或许会是找到祁震的一丝线索。
凭着这样的单纯想法,何茗竟然真的如盲头苍蝇一般,在天南之地寻觅祁震足足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