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潋眉峰一扬,语气笃然:“那就是有求于我?”
盛安颜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心虚地干笑:“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
宗政潋和宗政钰两人同时看向她,而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像。”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她连忙端起碗拿起筷,恨不得将头给埋进碗里了。
这两人,有时候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宗政钰吃完之后,宗政潋便摸着他的头道:“钰儿先回房吧,我和你娘有些话要说。”
宗政钰看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走到门口还不忘回过头来,对盛安颜道:“娘亲,我其实有些想要一个弟弟。”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只留盛安颜在那里尴尬地望天望地望鞋底。
不对,她尴尬个什么劲儿?这要尴尬也不该是宗政潋这家伙吗?
她偷偷地抬起头来瞥了宗政潋一眼,最后发现,她到底还是低估了此人的脸皮,她脸都快红到脖子根了,这家伙怎么还能面无表情地继续吃着东西?
宗政潋放下碗筷之后,月芽儿赶紧让人将饭桌全部撤了,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盛安颜这会儿倒是镇定了一些,想着如今皇上病危,这家伙肯定没心思跟她玩什么风花雪月。
不对不对,就是以前没事儿的时候,这家伙也没见表露出一丝喜欢她的意思,更何况是这种非常时期了。
她一边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静候着宗政潋开口。
“皇上病重,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了。”宗政潋这回连铺垫都没用,直接就开口步入正题。
盛安颜端正地坐直身子,严肃地点了点头:“不仅是我,我想现在整个上京的百姓都知道了吧。”
那消息传播得如此之快,又没办法堵了百姓的悠悠众口,想必要不了多久,整个圣元举国上下路人皆知了。
然而宗政潋听着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轻微地颔首。
盛安颜正觉得奇怪呢,按理说皇上病危,宗政潋肯定应该十分焦急担心的,怎么他好像一点也不心急,还有闲心回王府来慢条斯理地陪他们吃饭?
现在也是,听到她说这话,就一点也不忧心?
皇上病危啊,这要有心人知道,可是会天下大乱的!
好吧,鉴于这家伙做事一向喜欢出人意料,盛安颜决定听着他下面的话怎么说。
宗政潋神色从容地道:“钦天监夜观天象,推演出皇上此番病重,乃西方天煞星作祟,须得有更为凶煞的人前往西方为皇上祈福。”
盛安颜只觉外面的乌鸦好像没飞干净,这会儿又“嘎嘎嘎”地从她眼前飞过了。
凶煞星作祟?
为皇上祈福?
她此刻好想高举马列主义旗帜绕场一周,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诉众人:相信科学,反对迷信!
不对,宗政潋怎么突然说这些?
盛安颜赶紧回过神来,目光炯炯地望着宗政潋:“更是凶煞的人……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宗政潋两边嘴角翘了翘,明显是默认了。
盛安颜有些不相信地上下扫看他一眼:“王爷您是认真的吗?”
“你说呢?”宗政潋似笑非笑,凤眼一抬,扫向她,“满朝文武之中,还能找出比我更是凶煞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