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问明白,就见青山揉了揉眉心往回走:“哎呀,皇帝被人毒死了可是大事啊,怎么才能瞒住别人啊。”
周知目光囧囧地目送着青山走到宗政潋的身边,和他说了几句。宗政潋点了点头,目光回扫了他一眼,而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宗政潋那一眼说平常也不平常,说深意也不深意,可周知被那目光一扫,灵台却陡然清光一乍,瞬间开了窍。
旁边手下还在纳闷:“统领,你说靖王殿下是不是被靖王妃的遇害刺激惨了?这做的事一件比一件惊天动地,一件比一件诡异猖狂了,也不知道靖王殿下是怎么想的。”
再照这么下去,迟早会激起民怨的。
周知却一扫刚才的胆战心惊,脸上还有心思露出一个笑来,扫看了自家属下一眼:“你若知道人家是想的,那当王爷的就是你了。”
那属下脸上一阵煞白,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听到才小声道:“统领就别折煞属下的了。”
刚才这话要给别人听去,可是要杀头的!
周知倒是没空跟人贫嘴,细想了一下宗政潋和青山刚才说的那几句话,而后招来人,附在他们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听到他话的几人都不由瞪大了眼睛,明显有些不敢置信。周知也没解释太多,挥手道:“去照做吧。”
虽已是半夜,可宗政潋坐在御书房的高座之上,却无一点睡意。
他一手随意搭着,一手靠在宝座扶手上撑着额头,即便强大如他,此刻也被心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堆满。
他想着临出门的时候,那熟悉的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她好像回来了。
一旁,青山比他还没睡意,正兴致勃勃地说着:“那周统领倒是个一点就通的通透人儿,也不枉当时爷你提携了他一把。”
宗政潋没空理睬青山的话语,只觉得心中那股感觉越来越重,重得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青山说得兴起:“赵王也真是的,想要栽赃陷害也不知道弄高明一点,什么衣服内里绣标志什么的,真的是太假了啊!不过好在证据是由周统领发现的,由他说出去的话,多少能让人信几分吧。”
那些人不是说他们爷要谋害皇上谋朝篡位吗?也不知道他们如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不会激动得从椅子上摔下来。
“还有……”
青山还想说什么,就见宗政潋“噌”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握拳,而后如一道风,快步出门。
“哎爷,您去哪儿?”青山有些发愣,却又很快回过神来跟了出去。
原本他们爷是打算留在宫里,静候明天狂卷而来的疾风骤雨的,可天都快亮了,他们爷这时候出去,所为何事?
难道还有什么事,比他们谋算了那么久的计划还重要?
宗政潋没打算惊动任何人,是以几个轻功纵掠,直奔靖王府而去。
等青山气喘吁吁到达靖王府的时候,宗政潋已经迈步进了卿暖阁的院门,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