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颜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丫的,她奋起反抗被他说成欲拒还迎,她虚与委蛇,他反倒相信了她。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爷了,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主动地往他身上贴?
瞧见盛安颜那双漂亮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目光一深,转瞬又换上一丝鄙夷,用近乎施舍的语气说道:“你放心,我会把你带回去的。”
即便当他的皇太子妃没戏,可他对自己的女人从不吝惜,许她一世荣华富贵总没有问题的。
盛安颜笑得妩媚妖娆:“谢谢爷了~~”
谢你大爷!
两只手臂环过他的脖颈,她食指和中指间弹出一根银针,正欲给这臭男人一针,却听门外传来嘈杂纷乱的脚步声,貌似人数还有点多。
赫连云曜武功比盛安颜好内力也比她身后,自然也听到了,倒是没再乱动,停下来仔细听着外面动静。
盛安颜小声地道:“要不我到门口看看是什么人?”
“你老实呆着!”赫连云曜怕她耍花样,干脆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自己一个利落翻身,顺着地面滚到了门边。
门外,数排弓箭手搭弓上弦严阵以待,宗政幽站在箭阵之中,一身红衣华服,眉眼风流,端端说不出的风华万千。
赫连云曜目光落在宗政幽的身上,眉心骤然一拧。
圣元诸王的模样,他虽没见过真人,却也看过他们的画像。那个曾经在圣元宫廷任职的画师曾说:有些东西是用笔画不出来的,比如燕王宗政幽的风流肆意,靖王宗政潋的霸道贵气,无论多厚的功底,都恐描绘不出十中之一。
他知道自己被那老头儿掳到了圣元的土地上,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如今看着宗政幽,他几乎一眼便认了出来,那么他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圣元的燕州境内了吧。
只是不知道那老头儿和宗政幽是何关系,自己在这里的消息,是否就是那老头儿传出去的,若是自己被抓,圣元会不会趁机提出十分苛刻的条件……
诸多问题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却懒得去管。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逃脱出去,其他的不能想也不需要想。
却不想,门外的宗政幽压根儿不是来找他的,而是为了屋子里的另一人过来的。
“颜儿丫头,亏爷这么信任你,你做事却着实不地道啊。爷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也该给爷一个解释?”
带着内力的声音传入屋中,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赫连云曜听到这话心头一惊,转过头看向盛安颜,却又被惊了一回。
只见被自己点了穴道的那女子此刻已经打开了屋中的窗户,正奋力地将床单撕成条状、打成结往外扔,竟是打算从这万丈悬崖之上逃出去!
“你……”
他张了张嘴,只吐出一个字来。
盛安颜扯了扯床单的结实程度,冲着他嫣然一笑:“再见了,大爷!”
后面两个字可谓咬牙切齿,她却没敢再做多余动作。刚刚那家伙气息不稳,自己对穴位又颇有研究,所以才得以逃开。可这家伙毕竟比自己厉害许多,眼瞧着他就要朝着自己冲过来,她拉着床单往外一跃,直接跳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