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曜眉梢一跳,突地很想知道这丫头到底有几句话是真话。
“一个小妾能有这么出神入化的轻功?”
“这个……”盛安颜扯着笑继续瞎编,“这是当时燕王殿下教我的啊,他说我有这方面的天分,便教了我轻功让我和他玩躲猫猫,他说这叫情趣呢。”
赫连云曜一扯嘴角:“没看出来圣元的燕王殿下宗政幽,口味还挺独特的啊。”
“那是!我跟你说……”盛安颜还准备继续破坏宗政幽的形象,可是才刚开口,就被赫连云曜打断。
“那你说说,你和抓我那个须发全白的老头子是什么关系?别说没有。你们两个的轻功虽有些不同,却是同一路数。”
当时他就问过这个问题,那时这丫头装傻不清楚,一幅“我不知道你说谁”的样子。
而这次更直接,胡乱瞎编。
“这个……”盛安颜眨了眨眼,道,“我的轻功是燕王殿下教的呀。你说的什么老头子,不会就是燕王殿下的师父吧?他请了好多江湖人来教他功夫呢,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而且天下武功,殊途同归,尤其是轻功,都是飞过来掠过去的,我看差别不大吧?”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盛安颜即便没有内力作支持,轻功已然当世翘楚。若是辅以内力,或者假以时日,即便是赫连云曜也不敢有把握能够捉得住她。
而她轻功步法心法之绝妙,也绝非是一般轻功能够比拟的,若说宗政幽为了一时玩乐将这样精妙绝伦的轻功教给她,怎么都说不过去。
更何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赫连云曜一脸淡然地看着盛安颜胡说八道完毕,然后慢悠悠地说了一句:“那老头子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
盛安颜一听这话心头“咯噔”,顿时紧张起来:“他……说了什么?”
赫连云曜一字一字地重复,记得清清楚楚:“能替你拔针的就是你命中的皇太子妃,老头儿乐于助人,成人之美,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好好对她就是了。”
“什么乐于助人成人之美?分明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盛安颜听完这话气得顿时回击了一句,说完之后感觉自己好像搞错了重点,想了想,她面色一僵,转过头看向赫连云曜,“你刚才说什么?命中注定的皇太子妃?皇太子……难道你姓黄,名太子?你老爹给你取这个名字,不怕被杀头吗?”
赫连云曜双手抱臂,仗着高个子,居高临下地睥睨她:“你觉得呢?”
盛安颜觉得自己脑袋有点乱。
她一直以为这家伙充其量只是个北漠的贵族子弟,毕竟那身气质在那里去了,没有那个环境熏陶根本不可能养成那样的举止。
可是她着实没想到这个贵族子弟如此的贵不可言,竟是北漠的皇太子!
所以说,师父,尊敬的师父,您老到底想把你徒弟坑到什么程度?
现在她倒有些理解赫连云曜对她有想法的事了,换做自己也铁定觉得被人联手算计了,什么“命定的皇太子妃”,还能再假再可笑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