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瞧着腰身,细得我一只手都能抓完了!”
“啊!鼓上舞,身轻如燕啊!”
“美美美,绝绝绝!”
“要是能和她们中的一个**一度,我就是死了也甘愿啊!”
“就怕你是死了也见不着她们面儿。”
……
望着那些口水直流的男人们,盛安颜轻嗤了一声,侧头问寇兰珠:“美吗?”
寇兰珠捋了捋袖子,呸了一口:“隔那么远,就看着一个身形儿,脸蛋儿都看不清楚,美不美鬼知道啊!早知道我就直接去那边,替你看看那些狐媚子都长什么样儿了!”
盛安颜眼角抽搐了一下:“为什么是替我……”
她取向正常,对女人没兴趣好伐。
寇兰珠还以她一个“你白痴”的表情:“咱们搁这儿看不清楚,你家男人在那看台上可看得真真的儿。十城城主为了赢这花魁大选,哪年不是挖空了心思搜罗美人儿,又有哪个姿才艺差了去?万一那些狐媚子眼神乱勾,你家男人万一把持不住怎么办?”
正说着呢,却听周围一阵哗然之声。
“哇——”
“哇什么哇什么?”寇兰珠连忙地伸长脖子去瞧热闹。
只见那扶水楼顶突地出现了一女子,一身粉衣,长袖袅袅。双手往外一扬间,长袖飘扬出去,好似凤凰展开翅膀,一个跃身,从扶水楼飘掠到水上看台。
那身姿如燕,那纤腰一握,那长袖翩翩,那舞步如莲。
好似天宫之女飘落人间,好似人间美人儿不染红尘。
隔得老远,看不清她的五官面容,可端是这身姿这舞蹈这创意,就值得众人为她轰然喝彩了。
盛安颜也惊叹了一下,随即却眯起了眼,有些纳闷地道:“这身形儿好似在哪里见过?”
寇兰珠却误会了什么,跳脚地道:“是不是那朵小莲花?”
盛安颜想了想,直到那边表演完毕,她才似乎想起什么来:“兰珠,你记不记得,咱们偷溜去驿站看美人儿的时候,有一个轻纱蒙面的,柳眉杏眼的,身后跟着好些仆役,抬着好几大个箱子的美人儿?”
这么一说,寇兰珠也有些印象了:“你说的是那蓟城美人儿柳雁儿?”
“兴许是她,”盛安颜名字和人对不上号,可心头疑问却不减分毫,“你记不记得,她的跟班随从说她那箱子里装的全是乐器,我当时还说,她难不成要十八般乐器都表演一遍?可是你看今天……”
她一个乐器也没选,而是选择的跳舞。
寇兰珠明显没把这事儿放心上,随口道:“许是人家见表演乐器的美人儿太多,所以临时改了节目呢?”
这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盛安颜压下心头疑惑,寇兰珠却亢奋地直掐她胳膊儿:“快看,那小莲花儿出场了!”
一抬头,只见那看台之上,一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子上了台前,身上穿着一见月白的纱衣,里面是粉红的云菲妆花缎面抹胸,下面是葱绿的软烟罗裙,衬得整个人水嫩鲜活,乖巧可人。
她抱着琵琶,俏生生地朝上首处行了一礼,然后纤纤素手一撩动,乐声和着歌声,娓娓道来。
“碧云天,黄叶地。秋连波,波上寒烟翠……”
“暗香混,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盛安颜伸手摩挲着下巴,点评道:“说实话,瞧她这娇俏可人儿的模样,唱这伤曲儿略有违和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