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同样的生父,样貌也是有些相似的。若当真骗着自己将他视作替代品,也好像并不荒谬。
“既然你让本王起来,那么便起来吧,今日的早朝的确是不能负约的。”说罢,萧锐便起身,穿着着鞋袜与高靴。
沈池回眸恰巧对上了他的后脊,那个地方白皙如玉,并无瑕疵,这样的背脊倒是让她泊然清醒了。那个人的脊背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那当疤痕的来历,她如今仍记得清晰。
“妾身来服侍殿下吧,这衣衫殿下都穿的有些参差了。”沈池落寞了神情,随后走了过去帮着萧锐整理着衣衫。忽而萧锐持住了她的臂腕,低声问了一声。
本以决定对她不加疑惑,却仍是因为太过爱她,失了平衡的准则。
“为何唤本王起身时,称呼为夫君,如今却又疏离成殿下了呢?”沈池这才想起这个纰漏,她连连欠身致歉了几声,怪罪着自己的一时错口。
萧锐见着她这般的委曲求全,在心生怜悯的同时,也不忘憎恨着自己长久以来都戒不掉的疑虑之心。这点,随了他的父王,随了他的母妃,天生赐允的性子,怕是需要为她逆天改之了。
萧锐将她微欠的身扶起,随后同她对望了一番,通过眼神的传递,他希望她能懂。
衣衫穿罢,仪容礼备,萧锐便出了瑞王府,此时前往殿堂,恰好是极佳的时机。萧锐心中忽而念及一事,便掩着唇轻笑了几声。
他便是占着得天独厚的宫中位置,便可于此时辰方出迈出瑞王府的府门。宫外的那位,想必还在颠簸的路途中摇曳波折罢,这样的想着,他的怒意顿时消散了许多。
在经过聖渟司的牢狱之劫后,他的自傲仍是随着骨髓疯长着。而这份自傲,带给他的是什么?何人也不得过早评定。
他落了轿,迎着风步步生华的走着,忽而撞见了一人,却也因此人而停下了步伐。
这个人,便是给了他一时的屈辱,更让他疼惜的女人受到伤害的男子。他本想口头上示威一番,却无意间瞥见了沈景投来的目光。
差点便中了他的计策,这个时候只有刻意伪装的高姿态,方是稳住局势的要旨。自己的牢狱之灾他也曾静心分析过,着并不是单单凭借萧生夏一人的谋划便可促之的。
自己的狂傲,自己的疏于防范,其实也是占着举足轻重的份位。
萧锐醒了醒神,轻扬嘴角露出了邪魅的一笑。他后挥了挥袖,竟为着萧生夏让出了一条广阔的路。这时候的让,其实是在欲擒故纵,这样的让,乃是走近圣心的一个捷径。
若对着这个恨之入骨的人都能忍耐住怒火的挥发,那么日后,定然不会落了口舌于重臣的悠悠之口。
萧生夏领受了他的退让,走在了前方的位置。
这场局,如今总算是有些意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