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转眸,正巧手持着一瓶状物件,那物我是识得的,正是腐毒的解药。
看来,贺夫人是备好了同我们商榷条件的首要之物了。
“这解药允你也未尝不可,不过其内只存了一粒,这一粒的取舍,你总不能施分两人吧。“贺夫人持握着瓷瓶,盈盈道来。
她的话语中并未谈到交换解药的条件,这着实让我有些难测。等等!她方才说了分施二人,难道,仍有其余之人也中了这等腐毒?
“贺夫人,你话说的有些多余了,所谓条件到底为何?”一直坐观局势的萧生夏,泊然的出言道。
他这话看似深意具无,可却暗地里却藏了一隐含的意味。
“七炎,你这是也吃了那糕点,陪着我一并中了此毒了吗?”我将心中的猜测言说,心中荡起了波澜阵阵。
他若真为了我以身试毒,那么除了那一刀上,我便算是又欠了他一个所谓的人情。
“这不用说了,你的毒还是需解的。”萧生夏说罢眼角退避,躲开了我的眼神相视。
贺夫人没在理会我们的种种言谈,她自顾自的向前走着,将自己未说完的话一并说尽了。
“这瓶解药本是存着两粒的,为妇当时是恨透了你们,方丢弃了一粒。”听闻此话,我方知晓,原来一粒解药这等事,也是贺夫人人为所致的。
贺夫人凝眸审瞧着我们少许时辰后,便继续说着她的絮语长言。她这样絮絮叨叨的,不将话语说明白,当真是闹心的很。
“这等时辰你们虽是将一切解释清了,可终归还是变不了已然发生过得过往。”贺夫人长篇大论了一番后,却终是以这样套路作为了结束语。
她的这番话语说罢后,我同萧生夏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情绪波折。倒是锦儿,显得比我们两位当事者更为震怒了些。
“娘!你怎么还是这般执迷不悟,我以为我已经将一切同你说清楚了!”锦儿舒缓的神情再次崩塌,她的柳眉微起。嘴角也难休的微颤着。
我不想着她们母女方平稳的感情再次涌起波澜,便连连插话窜进了她们二人的对谈中。
“锦儿,你别为了我同你娘亲吵嚷,你们方能不动气的交谈。万万别为了我扰了此等平衡。”我一边劝慰着锦儿,一边浇熄着她们二人之间的怒火。
锦儿的怒意消散了些,我便顺势将她重新按到了椅旁。
她现在所需要做的便是要好生学习她哥哥同他夫君。学着他们的那份淡然不惊,学着他们应事怡然的那份姿态。
“好了贺夫人,我们继续说谈正事吧。”我离开了凳椅旁。继续同贺夫人正面相对着。
我既巴望着她能够将解药予之,也更希望着她能跳出自己心中的那份狭隘。
“那么,直说?解药可以给你们,但总不能这般白白的予你。”贺夫人言归正道,总算是重新回到点子上了。
“有什么交换的条件你便直说吧,这话题僵持的也够久了,咱们就痛快些?”我直言说道,真巴望着能将此事速速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