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贺司徒当真不在府上!“凌覆的声音经过耳畔阵阵袭来,贺如墨闻之则是嘴角一瞥,以着一步之遥踏入了屋内。
他入内之时,恰巧见着凌覆那厮正在四处的找寻着应寻之人。“既然不在,那么我便离开,如此不是很好。”张韶见着贺如墨已然站于身侧,便扯了扯凌覆的袖口轻声说道。
“走?不!我不走,这事若是不弄明白,我是断断不会离去的,即便是要将时间都虚耗了,我也要赖在这贺府!”凌覆的话语带着几分泼皮的意味,此刻,他应是摒弃了尊严,耍起了无赖的伎俩。
贺如墨于一旁冷眼的看着,既不答话也不表露心情,他仿佛旁观者一般的不喜不惊,只是看着他人的演绎人生。
“你不走,你要留在这也成,我算是不陪你闹了。”张韶的心中也泛起了丝丝了不快,他松开了双手转身便要向着府外走去。既然拉劝不住他人,那么他至少也要将心中的“惑”,压制于肺腑。
“你走!你走!你走了之后我即便是知道了发生了何事也不会相告于你,你就在满心的猜想中深深沉溺罢!”凌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意趣,他怒吼着,身躯也瘫软在屋内的平地上。
张韶终究还是越不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城墙,他停息了脚步,竟重新走进了屋室之中,只是此刻,他却是将身之所向正对于贺如墨。
“贺少爷,你可否将贺司徒的真实境况同我这位老朋友说上一说?就当做是打发他离去。”张韶欠了欠身,态度则是显现出来了一种卑微的情怀。
贺如墨目光骤然一收,眼神却幽远的望向了床边,他向着榻旁走去,手则是抚上了红木雕漆的床栏。
“这事,我便如实同你们说了,既然你们二位已然寻到了此处。”贺如墨手指来回摩挲着床栏,思绪也在无止休的游转着。此刻他所能施行的法子,便是将可以言说的,吐露说尽。
“凌大人,你起身罢,贺公子已然备着将此事同我们说上一说了。”张韶微屈身姿,右臂轻扬,将素手伸向着凌覆身处之地。
凌覆心中似乎还存着一名曰“不满”的情怀,他拍去了张韶的手,凭着自身的勉强的站起了身。贺如墨见着眼前这人这般的“倔强难搞”,便一边放慢着语速,一边整理着言辞。
忽而,他的脑海中有了一套清晰的条理大纲,便话语徐徐的依次说着。
“想必,二位大人今日的来访,定是有其缘由。而这所谓原因,据着我的估侧乃是因为老头近些日子缺席早朝的事。不知?我这猜踱可是勉强对了?”
贺如墨将话语组织罢了,便又以着咬字清晰将事情的始末在脑海中重新梳理了一番。
“是,贺公子的确是猜对了,我们二位确是因着许久未曾见过贺司徒,而刻意寻了个时间访上一访。”
“那我在向着两位问上一句,不知你们今日来访,是否非要见着老头?”贺如墨的离开了塌旁,以着凌冽的目光打量质问着那两位官员。他如今要听的,乃是他们二位如实的回答,乃是他们真正的用意。
“我不知张大人如何想法,但今日我凌覆是定要与贺司徒见上一面!我要问问他,怎敢占着盛宠却不惜之,霸着高位却不效之!”凌覆抢先一步表达了自己的内心之想。
且不论他冲动与否,单是这倔强的牛脾气,便注定他与仕途功成,皆无缘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