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莫不是那死去的婢女?”萧珏惊诧的问道,他的双眸于此时刻也正直勾勾的盯着男孩微动的双唇?
“是啊,是我啊!陛下定想不到我还会以着此等的方式,再次同你会面对谈罢!”女子森冷的声音阵阵传来,萧珏不竟犹感脊背一凉。
“哈哈哈哈!陛下你想不到的事。应还远远不止这些罢!今日!奴婢便会轻而易举的,将你的视如草莽的生命,了断于这间癖漏的屋室。”
婢女言罢,还配合着的嚎笑了几声。她的笑声嚷耳非常,
门外侯着的几人,竟都好似不可闻之。
难道,此等阴恐的声音存着特定的限制,只作效于他的耳畔?萧珏这般想着,目光也聚焦于眼前那容色狠列全然不负孩童稚气的男孩身上。
他既是行了一反常态的举措,那便断断是中了某种阴诡的邪障,这孩子也甚为悲哀,竟神智,举措,皆不可自己掌握。
萧珏见着男孩目光凶狠,杀气腾然,好似颇有将他生吞了的架势。他越是步步后退的躲闪于他的交锋,男孩则更为步伐迎合的向他逼近。
二人四目相对,画面中藏满了说不清言不尽的诡异气息。
“为何别的人你不做挑选,偏偏择选了那无辜的孩子?”萧珏道出此话时,心中的一番谋划也在悄然进行着。
作为一个计划,目标同规划都应当是妥善先备的。如今,这二者萧珏皆了然于心,赌的便是那婢女可愿跳入深坑?
他想以着拖延时间的方法,延缓着自身的处境险峻,然而这点伎俩,婢女竟真未曾觉察其意。
“陛下是问奴婢为何选了七皇子附身?”婢女问着,手指也指向了男孩的本体。萧珏见着她任由话语未落,便点了点头认同了她方才之问。
“这理由解释起来倒也不难,我啊,是爱惨了这孩子。你知道吗,他是唯一一个会对着我们这等卑贱的奴仆,展露微笑的主子。“!”
“所以选了他,乃是奴婢掌握分寸尺度的一个界限。”婢女说着难懂的话语,萧珏则是听的更为莫名。
他见着女子一边细念着七皇子过往的好,一边将双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不!她手下所抚的,乃是那孩子的颜容。
看着眼前他人附体的孩童,萧珏顿生了迷惘之意。他不清楚自己应当如何分辨皮囊同灵魂的实质,而他唯一清楚的,便是那孩子本心良驯的脾性。
萧珏揉了揉眼,重新整理着自己已然有些混淆的的头绪。如今,他不应在被容颜所蛊惑。他所要做的事有二,分别是拖延着时辰,和寻一时机,了断超度了这存世祸人的恶灵。
“呵,你口中的界限,尺度,究竟意指为何?这同你择选他附身到底有何关键,看来,你不过是在故左言它罢!”
萧珏口中言语着此话,双眸所视的方向却忽而转至了床塌衣背旁,那微微展露边角的一道黄符上。
他见着此物,脑海中顿时有了一套粗略的施行策略。先以着话语的交谈分散着她的注意,随后在暗寻一个时机例行公事,将之就地正法。
萧珏于心底打着盘算,眼神则深沉顿塞,此等举动本是寻常,可世况微变,婢女竟也因其一举动而生了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