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还是拿着我的宝贝作人情!我心中越想越生气,便索性瞧着别处,试图分散着注意力。这招好似没什么卵用,终于我还是将幽怨的眼神,贴在了萧生夏的脊背之上。
远处的他,好似同着萧帝正在细细的商榷着什么。我本想发挥雪狼的灵敏听力,好生去窃听风云,却由着余光处感受到了一热切的目光。
那目光出自于方恢复了正常姿态的贺夫人眼中。她以着双眸将我相凝,其中,蕴藏着呃情绪也多为复杂多化。看来,我自己如今都摊上麻烦了,也不存着去管着萧生夏的处境了……
“呃,贺夫人,有什么事吗?”不想一直被这样的眼神烤炙着,我只得转身直面着贺夫人问了一声。她的目光中闪现过一抹落寞,身形倒是步屡蹒蹒的向着我走来。看来,这一场正面交锋是免不了的了。
贺如墨不放心他的娘亲,左护法一般的护在她的身旁,这时刻我却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心怀中闪现过一点矫情,随后伴着自捏大腿的疼痛而一并消散。我哪里能矫情的奢望萧生夏即可出现在我的身旁为我充充架势呢?分明,他自己也在应对一位难搞的人物。
我有些心慌的望向贺夫人,之间她的神情也很难琢磨,我被她的神情所引,心情莫名缓和了许多。这或许便是想要了解他人的好奇心在作祟罢,我竟开始有些期待她的首句话语。
“锦儿,你是锦儿吧。”她的身摆忽而前倾着,附在我的耳边轻声低问了一声。这声问语我其实并未猜到,方才同我相拥时侯,我也只当她是被泪水模糊了神智,蒙蔽了心绪。
“是吗?一定是锦儿的,你瞧这张脸,还有这双手。”说着说着,她忽而将我的双手蜷握于掌心,温柔的细语道。
她的声音控制得当,恰巧是我能听闻,他人却又不可闻的音量,看来对于我可否属于货真价实的锦儿,她心中还是存着不确定的。
“若不是为娘的锦儿,怎能以着这双手书写出好看的文字,若不是为娘的锦儿,又怎会动情的同我相拥,陪我落泪呢?”贺夫人论着,语气中倒是有种顽固的执着,她如今这样我是应对无能,便只好一边任由她拉着,一边向着贺如墨请求支援道。
我冲着他不停的眨着眼睛,求助的信号已然表示的很是明显。可是内货不知是同着他娘亲一并糊涂了,还是有意的想要我难堪,他竟于一旁环着手目光颇有意趣的打量着我。
“你牛!不帮忙是罢,那便别怪我说着狠心的话语让你娘心伤!”“你要知道,我的口舌向来狠毒,若真要麻烦我亲自的否决了身份,那么你娘的心或许也早早的裂成几癍了罢~”
我见着软招不成,便只得临时顿生一计,以着传语大法同他单独的谈判了几句。说是谈判,其实我有些心虚,如果换上威胁的话,倒是能让我的心坦荡不少。
没办法,软的不成硬的来,我便不信他会那他娘亲的泪水同我赌上一赌。
“你厉害,你够狠毒。”他经过了我的身旁,于我的另一侧耳畔轻语道,这声音更是细微,我敢打赌说是蚊子叫估计都高估了。但本狼听力极妙,自是听清了他的“夸赞”言论。
他的双唇在离开了我的耳畔后,仍在细碎的呢喃着些什么。细细听来,也就是什么山水轮流转类似的话语。我见着他的娘亲仍面露渴望的望着我,而他也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泄气。
“哎,怕了你了。”听了这话,我的神情不着痕迹的展露了喜意。这坏人,同这繁琐的解释终于不需着我一人独自承担了。
“娘,你放开她罢,她不是锦儿,不是我们的锦儿。”贺如墨将贺夫人握着我的手挪开,随后凝着她认真的说道。
这就对吗,由着他这个做儿子的解释多好~我心中喜着,饿防备也松懈了许多。谁料,一招松懈,便能轻易被人掌控。贺如墨同着贺夫人话语的同时,竟趁我不备的境况下,拽过了我的身摆。我一个无措,连着脚根都未曾站稳,站在原地滑稽的摆动了几下。
这么难看的姿势,我可就不乐意了。将头猛的抬起,怒气重重的怒视着他。解释!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解释!我以着几百瓦力的目光,将此等情绪表露着。
“怎么会,她那字迹,不会错的。她五岁时,为娘便请来了教书先生亲手的指导她的。那孩子聪慧,先生尝尝将她唤作小灵童,这为娘现今都还是记得明晰的。”贺夫人自顾自的说着忆着,显然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她顽固的将我认作锦儿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执念。我对她虽是几分同情,同情她女儿不在身旁的悲况,但我却不甘愿让她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方才我们一齐想拥而哭,一齐骗着自己怀中之人的真实面目。那,便足够了,荒唐,终究只能是一时的失态。
我就这般带着怜悯的凝着她,希望她能够从我无言的双眸中看清真相。可这招眼神攻势,远远不及那人始料未及的一个举动来的揪心。
我凝着凝着,手腕处忽而起了一刺痛之感,低头相视之时,却见着贺如墨正在施行一异怪的举动。他的手中不知攥着个什么物件,竟在我的臂腕下开回的挪动着,时辰越久我的痛意便越显著。
我挣扎着想要避开,却在下一秒听见了贺如墨的一番话语。正是这番话,打消了我挣扎的想法,原来他所做的一切荒谬举动,不过是在论证着我并非他们口中,心间的那个锦儿。
“娘,你看清楚,她是咱们的锦儿吗?若是锦儿的话,她的手上为何会不显现任何的纹路?”“我们的锦儿,经这一摩草的擦拭手上可是会泛起胎记般的纹路的。”贺如墨以着低沉的声音道着,眼中也泛着无奈之意。
他告知贺夫人的方法,或许比我的毒舌言论更为残酷,可只有让贺夫人直面了这一现况,长远来说,才是最好的。
我不是谁的代替品,也无法固定的去扮演某一个角色。我能做的,最多,便是做好自己,不让自己成了他人的负累同牵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