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走着,很快便见到了正平躺于卧的萧帝,他就那样静静的躺着,双眸却已经有了缓缓睁开的迹象。“啊,陛下醒了,陛下醒了。”还未等着我同萧生夏说上一句半句,他身旁的那个小随侍便激动的话语失度。
“醒了呦,你不过去看看?”我使坏的靠近萧生夏,同他小声的私语道。“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罢。”萧生夏显然是有了小脾气,他说着便又备着私自行动。
“等等等,你忘了我们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啊,若是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我们啊,是来看看可还有什么法子回天有力的。”“好,那便看罢,若是没法子也只能是他的命数如此。”萧生夏依旧嘴硬,完全是一副死要面子的模样。
在见识过了他昨日的肩头低语时,我已经能透彻的定了他的属性。这家伙口硬心软,渴望亲情却又死要面子真是一点也没错。
朕是醒了,不,朕为何会……”萧帝醒来的首句话语,便说了这样一句让人难懂的话。我看向身旁的萧生夏,却见着他的眼中存着化不开的浓雾。“你过来,同朕说说昨日发生了何事?”萧帝忽而挥手,招来了身旁的随侍。
“回禀陛下,昨日您品味膳食时猝然晕厥,随后便被七殿下带回了宫中。”随侍说着,话语中倒是未曾掺假。“七殿下?你是说生夏?”萧帝反问着,好似对着昨日之事印象渐失。“是的,当时二殿下还为着这事同七殿下起了纷争呢?”随侍答着,神情上好似也在回忆着昨日的精彩画面。
“哎,又是锐儿,这个锐儿啊,朕真的不知道怎样应对。”萧帝听罢此话,不由的深叹了一声。“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陛下您都睡了大半日了,您能醒来表示一万幸之事。”随侍好话连篇,假意真心各为参半。“对了,朕为何会晕了,太医可有医诊?”萧帝暗自整理着思绪,随后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语。
“这个……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您回来时是二殿下将您背回来的。”随侍答着,不似在说假话。“锐儿背我回来的?那……那生夏呢?他呢?”萧帝问着,我也顺势歪头偷瞄着萧生夏的神情。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可古怪之中好似又带着些许震动。看来说是不在乎为假,听着萧帝醒来时便问切着他,心中应该也是存着触动的罢。我心中这般想着,面颊上却忽而受了一轻推。
“你干嘛?”我拧眉瞪着他道着,“没怎,只是不想被你瞧着。”萧生夏的回答让我顿时失了言辞,人家不想被我瞧着,我又能怎么办呃?
“七殿下,七殿下据说是为您熬了药汤后便匆匆离去了。”正当我偷瞄寻了个无趣后,耳边方才慢吞吞的想起了随侍的回答声。“哎,走了,他都不等着朕醒来,朕隐约的记得他曾带着理智渐失的朕于马背上驰骋……”萧帝说着,某种闪过一丝落寞。
“罢了,你退下罢,朕想一个人静静。”萧帝说完,随侍便欲言又止的撤退了身影。他心中清楚的知道皇令不可违,而他更为知晓的是,做一个奴才定要有一份听从主子的忠心。
他徐徐的退场,身影也经过了我的身旁,见着他卑微退下的姿态,我不禁起了感慨的情怀。的确,做奴才的,向来都没有质询和违抗主子的权利。“好了,你去罢。”萧生夏忽而推了推我,说的话也是莫名的很。
“我去~我去哪儿?再说我去不就是你也得去,你可别忘了我这隐身术法万不能共体分离。”我不满的控诉着,声音依旧只能维持着轻微的幅度。“好,那我们去,去看看那人。”话语他便向前走着,手也将我抓握得紧。
“你,等等等,他现在是清醒的,我若动手接近他,难免不会被觉察。这样的后果,你都不预先想想的吗?”我先稳住了自己的身躯,随后将已经离我有一步之遥的萧生夏重新拽了回来说道。“那怎么办,你为何这般慢于行迹?”这家伙的话语将我问责,显然是已经被心急的心绪搅扰了理智。
“你别急,跟着我的路线走就是。”我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尽量显出一副平心静气的模样同他好好说着。“好,听你这一回。”萧生夏琢磨了几秒,破天荒的予了我这一回答。想不到执拗如他,也会有顺从的表现。
我心中窃喜,随后便开始琢磨起了具体的方法,首先啊,这探查探病情的过程必须做到不被觉察。然则,这能否解决病情的法子也得仔细揣摩门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我同萧生夏来了个眼神暗示,随后便如同影子的向着萧帝走近。见着萧帝已经备着着鞋落地,我连连抓准时机的对他行了定身的术法。这个术法实用万能,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解法时能够操控被施法者施法期间残留的记忆。这样即使由着萧帝目睹了一切,也是并没有什么大碍的。
“还愣着干嘛,我们该行动啦。”我同萧生夏使着眼色,他也顺势的同我齐肩。我二人蹲身于萧帝的身旁,随后则是由着我进行了医术上最为简单的诊脉环节。这别的不行,诊脉我倒勉强可以算作一等一的好手,毕竟陆赋谣上,我翻阅的最多的也就是诊脉那一篇章了。
“怎么样,不妨说说,让本王也听听我们的诊脉结果存着什么异同。”萧生夏问语依旧匆匆,我却是于瞬间紧张的情绪。
三月之时?若是依着这薄弱的脉绪加以推算,至多不过一月之夕。我心中担虑不安,口头上也没感同萧生夏交流几句。对他来说,三月已是微薄,那……又何况这更为短暂的一月呢?我松开了为萧帝把脉的双手,随后侧过了面颊少有言语。这样,即使我不说,依着他的聪慧应也能有所体会的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