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又是怎么想起要偷藏我的仙骨?」
祝傥一直沉默,好似在自己揣思,却就是不回幽季的话了。
季清流此刻也着急,若是、若是自己的仙骨真的还在,那岂不是可以恢复当初的一身法力?
虽说恢复了法力估计也揍不过祝傥,但他可以耍赖啊!
只要稍微有了点法力,不行去鼓捣着幽冥跟祝傥打起来,最好落个两败俱伤,然后谁都不要拦着他远走高飞了!
想着又觉得这点心思别被他猜出来,於是起先又惊讶又着恼的心情也慢慢压住了,十分好脾气的去哄祝傥,「你为甚么不肯将它还给我了?」
说着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你舍得看我这么落魄吗?」
祝傥缓缓抬起头来,只同他对视一眼,好像就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将他揽回怀里,轻声道,「舍不得。」
「可是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照顾好你的……」
谁要你照顾我了!
季清流翻白眼,还回来才是正理!於是又十分惆怅的开口道,「可是……没有仙骨,我又不肯入鬼族……你也知道罢,我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但是这么多吃的不能吃……喝的不能喝……」
「你应该慢慢能吃些人间熟食了。」
「甚么?」
祝傥将下巴垫在他肩窝里,笑的讨好道,「毕竟你我之间……可是『水乳交融』过了啊。」
「那又如何?」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着又在他后腰上打摩了几个圈,祝傥声色幽幽道,「帝君就从未听闻过『房中术』这一类的东西?」
季清流先是一愣,随即了悟,尔后满脸通红的往后一挣,推开了祝傥。
想了想还是气不过,忍不住愤愤开口道,「你、你简直无耻……我还当、我还当……」
「你还当你每次睁眼醒来时都是舒舒服服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其实不然……有些东西,你已经接纳进去了……」
「祝、祝傥!」
季清流又不自在的抖了抖身上,一想到自己身体里可能有一部分祝傥的精气,就、就浑身不自在起来。
祝傥哈哈大笑着缓趴下.身,继续讨打道,「帝君怎么听闻此术反应如此之大?怕不是心中有甚么邪念吧?我告诉你,只有心中没有邪念的人才敢修此术,下流之徒他就是不闻此术他也下流。我祝傥『小人』坦荡荡,跟你做的时候,我心下甚么邪念也不曾有,只想着……身下的是你,是我深爱着的幽季,我在跟你行进着一件十分美妙又高尚的事情……幽季,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对你的是爱,是爱才有了欲,我若是有邪念之人,我见着个男人都想上了,而不是只见着你一个的时候,如此难以自持……你又这么气急败坏的看着我做甚么?其实按说本来,是想直接从你口送入的,只不过你连你自己的那点东西都不肯咽下肚,更何况我的了……」
他这边话还没说完,幽季就差点一个高儿从床上蹦起来,忙冷言出声打断他,「祝傥你想都别想!你敢把你那玩意儿送到我嘴里来,我一口给你咬断它!连根咬断!」
祝傥笑的更欢,「那也值啊。」
说着又要脱裤子,边解了腰封,边淡声道,「拼着我以后再不能再上了你,但是你咬断我那玩意……嘴里势必要沾血,沾的还不是普通凡人的血,是我这个神君的。那么……你岂不是就可以入鬼族了……」
季清流一瞬间满脸煞白。
这,这说的还真是……
他要是伸进来了……自己还不能咬,指不定还得大大张嘴迎合着他……
这、这这……
真是被吓着了,季清流又忙放下口气来讨好祝傥,「你、你别……我,我做不到这个你别逼我……我不想、祝傥我不想这样……祝傥……」
「行了行了。」
祝傥本身也没指望他能帮自己含过,故意这么说了,一是想让他知道,自己明明有法子能克制住他,叫他乖乖听自己的话,只不过自己不真这么做是因为舍不得看他不开心罢了。
二是……想知道比之帮自己行这般事,同入了鬼族来说,哪一个更让他抗拒。
因此这么一比较得出答案来,更是不解了,他就这么抗拒入了鬼族?那冥主又自称是他哥哥……
想着便又安抚一般的摸摸他的头,「你究竟骗冥主甚么了?我可告诉你,我打不过他。要是咱俩现在联手,可能还有一丝希望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脱,若是不联手……指不定一起栽到冥府去了。」
说着又笑,「那冥主法力如此高强,他当时为甚么没有趁你失落凡尘之时,率兵吞噬仙界?真是因为我先前猜的那个答案吗?如若是的话,他未免对你也太好了些吧。」
季清流不自在的挠头,似乎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承认。
祝傥看他这表情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怕是冥主所言大部分都为真。
「听话,」祝傥忍不住又伸手至他后颈,给他揉捏了会儿脖子,希望他能放松下,「反正无论你做了甚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若是不想回去,我自然想尽法子保你不必回去。」
季清流闻言斜睨了祝傥一眼,心说你口气倒是大,你又斗不过他。
可到底是因这话语十分宽心,听着也舒坦了许多,再加上眼下除了祝傥,他也确实没有别人好指望了。
其实仔细想想,跟祝傥厮混在一块,也比回去看幽冥脸色好。
故而略微怂下头来,小声道,「幽冥确实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