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要替李君羡质问下，却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所以他只是问：“她为什么不自己来？”

楚子萱的声音仍旧动听冷清：“师父并非这代弟子，若无要事，不可随意下山出世。”

王烨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正想着如何打发楚子萱走并说的狠点才能让慈航静斋死心。王烨和楚子萱均是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笑声，他顺着笑声的方向看去，便看到这画舫的桅杆上坐着另一个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掩唇娇笑道：“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听的婠婠我都不好意思了哩……若是我有这样一个儿子，我肯定好生教养，谁敢碰一下就剁了他一只手……”

她比楚子萱，和武曌都要美——这是王烨的第一反应。

女子没有带面纱，那好看的脸就这样暴露了出来，她赤着双足，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可听女子的话，便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便是阴癸派的本代掌门人，武曌的师父，当年叱咤风云的妖女婠婠，年龄也肯定不是二十几岁，而是……能当自己妈的年纪。

而楚子萱再看到来人之后也戒备了起来，属于仙子的清冷和高贵也展现了出来：“前辈不是避世不出？如今为何要出现于此？”

婠婠撑着下巴看着楚子萱，样子娇俏，还是少女般天真：“你这姑娘倒是有趣，我出不出世同你有什么关系……便说你们慈航静斋下山出世说什么拨乱反正也没同我阴癸派提前打过招呼！”

想起自己下山的事情被传的世人皆知，楚子萱便试探的问道：“因为没同前辈打招呼，前辈便把慈航静斋传人下山之事昭告天下？”

“我阴癸派可没有那闲钱去让隐元会传播这等事情，你这姑娘却是在冤枉我哩。”婠婠一脸委屈的反驳了楚子萱当真是我见犹怜，随后却坏笑着说：“不过，既然你们敢下山出世，就不要怕人知道……毕竟，可有不少江湖豪杰枭雄渴望同慈航静斋的仙子见面，最好再来一段扯不清的缘分……这点我们阴癸派可比不上，我们阴癸派的女子们倒是喜欢那群侠少枭雄，但他们偏偏不喜欢这真性情的妖女，喜欢你们这种飘然若仙的仙子……真是，让人好生恼怒呢。”

楚子萱皱眉，她也知道师妃暄婠婠还有徐子陵之间的事情，也明白婠婠为何说这样的话，她是想要反驳的，但却想起早先听闻阴癸派婠婠因为徐子陵的原因早就修炼了天魔*的十八层，早就晋级为大宗师。她自然不会是对手，但是她却不打算在这里退缩：“慈航静斋乃是名门正派，做所作为都是为了天下苍生。武曌为帝，名不正言不顺，施行暴政，百姓怨声载道。”

“天下苍生？婠婠我就是喜欢你们这群仙子那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而为了私欲的样子，这样才会显得我魔门更加正人君子些。”婠婠笑的更甜了，用一种看小丑的眼神看楚子萱，心说这楚子萱比师妃暄真的是差了太多，她婠婠当年和师妃暄未能分出胜负，如今亲传弟子们的天差地别倒是让婠婠心情好了不少。

两个绝色女子在这里吵架，王烨本是不打算插嘴的。毕竟行走江湖的第一条就是女人吵架不要动手，不然一个搞不好这俩女人会一起来打他的，尤其是这俩女人都武功高强，哪个都不是他惹得起的。

但是，听了两个人的论调，也算是善良，一直都心向百姓的王烨却无法继续沉默下去，忍不住开口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战，百姓苦。不战，百姓苦。百姓才不会管谁做皇帝，只要能吃饱能吃好，他们就知足了。不管是慈航静斋还是阴癸派，所谓的天下苍生，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欲，你们看到的是富贵之人的未来，却没有看到百姓真正想要的。”

这个时候，婠婠才终于把视线转移到了王烨的身上，她歪这头笑的一脸温柔：“李君羡，你可还喜欢武曌？”

王烨想不通婠婠为何会问他这个问题，但却也知道不能不回答，便照实答道：“……爱也好，不爱也好，如今说这个确也没有任何意义。她那么骄傲，定然不会因为我爱她喜欢她就利用我去做什么的。”

婠婠微怔，心中唤起了无限感慨，她的爱情，她师父祝玉妍的爱情，还有她徒弟武曌的爱情，深有感触道：“其实爱情就是这样，一秒钟遇上，几年中爱上，就要用一辈子来念想，月老并不懂得时间……早知道，就不该让武曌进宫，毕竟阴癸派的女人，能遇到一个真心爱她之人，是如此的艰难……”

“没有如果，所以那都是往事了……”王烨叹息，随手拿起刚刚已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