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雪,若有什么事,大可向我倾诉。”陆无双淡淡道。
“放心吧,我无事。”苏里雪只回以淡淡一笑,不再言其他。
“不如,我求陛下的旨意,让他将初七从杂役房调到敬德宫吧,毕竟是你的人,在宫中为婢,我亦不忍。二来,可以让她好好陪陪你。”
苏里雪只感激一笑,轻轻点头。
自苏里雪被羽墨言下令要在宫中照料澜妃安胎的那日起,初七就不再服侍她身侧了,则被调了到杂役间帮忙。
二人在安静地用着早宴,殿外的小太监急忙来禀,说是清阳王来了。
苏里雪抬头向殿外望去,那人已快步来到了殿中。
他风尘仆仆翩然而来,径直地走向苏里雪。未曾向澜妃见礼,只对她道:“本王要借娘娘的人一用,还请娘娘见谅!”
说完,便拉起苏里雪往外走,他的力气很大,拽得她的手臂发疼。直到来到了一片无人的绿树丛林后,才放下苏里雪的手。
“今日,本王听说你从陛下的乾坤宫出来?”他的眸中带着嗜血的怒气,质问道。
“今日,小女亦听说清阳王宠幸了筱雅郡主,真是恭喜清阳王了。”苏里雪也毫不客气的道,嘴角带着冷冷地笑意。
“昨晚的人,明明是你…………为何变成了筱雅?”羽墨言似在回忆着什么,昨晚他虽酒醉,但明明记得眼前的人是苏里雪才是。难道真的是因为喝得太醉,错将安筱雅当成了苏里雪不成。
但在清晨醒来,与他共枕一床的人却是安筱雅,二人都裸着身子,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艳如红瑰般的血迹格外刺眼。
“清阳王恐是记错了,切勿不可乱言。里雪如今已是陛下的人,若是让陛下知道,那岂不是将里雪置之死地吗?”苏里雪眸中清澈,虽心中难过,却是突然笑了,笑的苍凉而悲哀。
听到苏里雪的话,羽墨言眸中微微发着冷意。只觉心痛难耐。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羽墨言双手抓着苏里雪的手臂,十分用力。
苏里雪冷冷地推开羽墨言,道:“清阳王请自重,你我男女有别,传出去怕是不好。里雪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便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背影,让他苦苦追望。
就只一夜,二人便背道而驰。终是走了不同的路。羽墨言心有不甘,他一定不能错过里雪,一定要将她带回封地,迎她为后!
苏里雪只觉得脚如上了链锁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是难受的,疼痛的。每走一步,便与他渐行渐远,多走一步,便就更不可能回头。
终究是无缘,何必强求。
回到敬德宫,陆无双便让苏里雪去好好休息,自知她心中不快。隐约也猜想到一些,但因怕提及苏里雪的伤心事,所以就不曾过问。
待苏里雪醒来之时,夜已暗了,寝宫中燃了蜡烛。初七在一旁,“小姐,你醒了?”
见到初七,苏里雪自然是高兴的。“初七,委屈你了,你在那杂役房,可有受人欺负?”
初七只是笑笑,摇头。
而后的三天内,风平浪静。不管是羽墨承还是羽墨言,都不曾出现过。
宫中的人原猜想,这苏二小姐承了陛下的恩,必定会被封个美人之类的当当,不料,却没有一丝动静。
苏里雪苦笑,她已是不洁之身,他不再待见于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这样正好,也免了纠葛。待到陆无双生下皇子,那她便可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