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将隐瞒着,待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公布你有孕的事情。”
苏里雪心口僵了一僵,几乎就要忍不住变色,忍住心中的难受,道:“侧妃之位,我不要;权力与尊贵,我不要;甚至你的宠爱,我也不要;我只要你的信任与真心。”
羽墨言眸中寒光一闪,悚然,道:“你先休息吧,我会命大夫过来给你安胎。”
落下这一句话便甩袖而去。
苏里雪的泪无声的滑落。为何眼泪这么浅,稍一触碰便流个不停,明明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却变得跟易碎的玻璃一般。独立在寝室内坐了几个时辰,不知不觉已近黄昏。
天色昏暗,连最后一斜阳也已被月色替代,风静静的,带了玉兰花沁凉柔润的芬芳,徐徐吹在她的鬓边。
初七进来了两次,让苏里雪去歇息,用膳,但都被她挡了回去,只想一个人静静。
而后,苏里雪立起身,将寝宫内的蜡烛一根一根点亮,殿中用的是销金硬烛,每座烛台各点九枝,洋洋数百,无一点烟气和蜡油气味,便不会坏了殿中焚烧着的香料的纯郁香气。火焰一点点明亮起来。
明明是这样黑的夜,却亮堂如白昼。可她的心,却是一片迷茫与黑暗。像失了重心的浮萍,靠不了岸。
殿外呜咽的风声有些悲凉之意,珠帘骤然拉起,跌跌倒倒走进来一个身影。
“雪儿…………”羽墨言的声音只是沉沉的,似乎坠了什么沉重的东西,烛火的影子一摇一摇,晃得眼前他的神色有些模糊。
他喝醉了。
苏里雪虽心中对他怨恨,但仍是涌起一股酸涩之意,若他不在乎她,也不会再次喝得烂醉,而后又殷殷跑来她的房间,念着她的名字。
此刻念的可是她的名字…………苏里雪确切地听到了,而后羽墨言后喊了几声,苏里雪抱在怀中。他下巴抵在苏里雪的颈上,有些生硬的疼。
“你知道吗,本王不是不信你,而是不敢相信自己。你与皇兄下棋,与他谈笑,那是我从来未曾见过的模样。”羽墨言慢慢地道。他的声音有些断续,只是紧紧抱着苏里雪:“你不会知道本王有多在乎你,知道你死讯的那一刻,我的心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苏里雪心下一惊,身子便挣了一挣,羽墨言依旧说下去:“你没死,我有多高兴。你来了,不管你是羽墨言的棋子,还是唐太后的奸细,本王都要定你了。不管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对于孩子的那一句,苏里雪终究是耿耿于怀的。她别过头,道:“看来你还不是不信我。”
“我信你…………真的信你。”羽墨言喃呢着,将她的头扣住,寻到了唇的位置,亲吻而下,是那样的热烈。
待不到苏里雪回应,他便将苏里雪的外衣撕裂而下,将她抱到床上。莹白的月亮照下,透过窗台的棱花格子洒下一些光圈。
他炙热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离,双唇热烈吻着她的脸颊,眉头,眼睛…………苏里雪越是想要挣脱,他的力气就越大,牢牢地将她摁在自己的身下,不得动弹。
他以千斤般重,重得苏里雪用尽力气都推脱不开,很快她的身上衣物散尽,在他粗暴又炙热的手掌下碰触到的肌肤忍不住一阵寒粟。只觉身下一疼,他便毫不温柔的闯了进去。
苏里雪再忍不住,心中如有利爪狠狠挠着、撕拉着,一下一下抽搐的疼。泪水潸潸而落,只用力抓着他的衣襟,哭得哽咽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