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是哪一种,自己今天这一趟都必须得来了。
君墨浅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眸子直接扫向了陆生,仍是没有开口。
这是陆生第二次见君墨浅,君墨浅那眼神让陆生不禁打了个寒颤,连背都挺得更直了。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忽然觉得自己站着尴尬,坐着不是。
君墨浅微微挑眉,淡淡的问起,“怎的?你儿子又被抓起来了?”
陆生先是一愣,继而便明了,君墨浅这是在顺着温孤翊柒的话调笑自己呢。当时自己之所以和安贵妃合作,可不就是因为自家儿子在对方手中么。此刻君墨浅这么问无非就是想让自个儿想起当时的情景而已。
陆生抿了抿唇,想了想倒是缓缓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不需要说什么,既然事情已经被君墨浅说出口了,自己若是再说一遍也是显得累赘,倒不如直接看向君墨浅,试图看出对方究竟有什么打算。
君墨浅笑了笑,虽然是想过陆生此番又被利用,八成又和他那儿子有关系,可真的知道是这层关系的时候却又觉得有些有趣。“陆庄主,一事二栽可不是聪明人的作为。”同一件事,居然会发生第二次,真是让君墨浅有些无语了。
“阁主……”陆生低叹一声,话刚刚出口,却又收了回去,紧紧咬了咬双唇,压下心中的情绪,只是目光仍是对着君墨浅。
君墨浅听陆生喊了自己一声之后便没了后文,一时间也觉着有些好笑,“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出来,压在心底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温孤翊柒捂了捂嘴,轻声笑了笑。君墨浅哪里需要知道陆生在想什么,这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只是这么一来一往,倒是让温孤翊柒觉得有意思起来了。
“在下只是想让阁主帮忙救回犬子。”陆生想了想,还是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开口。那神奇就犹如说了这番话就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一般。
“缘何?”君墨浅挑了挑眉,问话的意思也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帮陆生。
陆生咬了咬唇,“至此之后,单凭阁主差遣。”这么一句也就算是把芙兰山庄卖给君墨浅了。
温孤翊柒挑了挑眉,下意识的看了眼君墨浅,倒是没成想居然是这么好的条件。可这就奇怪了,有必要这么着急的将儿子就会来么?自己似乎也未曾听过沈红衣有着那事成之后过河拆桥的习惯啊。
君墨浅倒是一点儿也不讶异,“如此说来,你儿子不在沈红衣手中。”
果然如温孤翊柒所料,沈红衣这个人虽然会拿人作为威胁,但过后拆桥,翻脸不认账的事情她却是万不会做的。那只有一种可能让陆生这么着急的跑来求助君墨浅。那就是陆生的儿子并不在沈红衣手中。
“是。犬子不再沈副门主那。”陆生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丝苦笑。若是真的还在沈红衣那,一切倒是又好解决了。
“可是你既然是被沈红衣喊来泸县,不是理应和沈红衣打了交道么?”温孤翊柒摆了摆手,示意陆生先暂停一会儿,自个儿得先顺一顺思路。她总觉着有什么地方不能这么考虑。
君墨浅看着有些疑惑的温孤翊柒,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了。
“如果你令公子真的不再沈红衣手中,你又为何会来到泸县?”温孤翊柒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不太好,似乎是要陆生掂量着点回话,若是有一句回答的不好,怕是就没有之后的事情了。
“因为那沈红衣说他知晓犬子在哪儿。”陆生叹了口气。
温孤翊柒的眉头未曾松开,这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既然是沈红衣把令公子弄丢了,现在她也知道令公子在什么地方,何不就让沈红衣帮你?”
陆生苦笑着看着温孤翊柒,“沈副门主说,这是娃自个儿跑丢了的,与她无关。”陆生说这话的时候还叹了口气。
君墨浅一直就这么听着陆生和温孤翊柒的对话,直到此刻,他才缓缓开口。“陆生,我倒是觉着一段时间未曾见面,你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