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浅撇了一下头,看了眼温孤翊柒,“你觉得陆生是来做什么的?”出乎意料的,君墨浅并没有直接回答温孤翊柒的问题,相反的,他只是反问了温孤翊柒一个这样的疑问而已。
温孤翊柒先是一愣,她似乎并没有考虑这么多的问题,相反的,她只是觉得陆生今日所说的话虽没有谎话,但不全真实。
无辜一起挑了挑眉,只是轻轻的给君墨浅投去了一个目光,试图从君墨浅的眼神中能读到什么自己一开始没有发现的讯息。很显然,君墨浅那里有些自己还没有看穿的事情。
“如果是你,手中有陆生的儿子,你会和陆生只保持一个能看见对方的距离么?”君墨浅仍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又紧接着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温孤翊柒皱了皱眉,什么叫做保持一个能看见的距离?她自己的考虑了一下君墨浅的话,才发现这个问题其中的意思。君墨浅并不是真的在问自己会怎么办,而是在询问自己沈红衣如今的做法是不是合理。
换句话来说,君墨浅是在问自己,假设陆生的儿子真的在沈红衣手中,沈红衣会不会眼下这种和陆生保持距离的状态。
“如果是我,这种时候,就算不紧盯着对方,也绝不会视而不见。”温孤翊柒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儿才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百里聆空也微微皱了皱眉,“这话怎么讲?”他看了眼君墨浅的表情,知道温孤翊柒所说的是对的。就正如她所说的,按照常理来说,沈红衣是不会视而不见的陆生的。“我们可是都调查过,这陆生的确是和沈红衣接触了之后才来到的泸县。”
言外之意便是,虽然沈红衣的确是对陆生采取的视而不见的态度,可,陆生和沈红衣之间绝对是有着某种联系的。这两个人定然是达成了某种协议,陆生才会从芙兰山庄到了泸县。
“他们两见肯定是见过了。”温孤翊柒笑了笑,目光从君墨浅身上扫过去,最后落在了百里聆空身上,“不过,陆生的儿子究竟在不在沈红衣手中可不一定。”
“你们的意思是,陆生刚刚跟你们说的话其实是故意的?”百里聆空甚至有些不太相信。陆生这个人是知道君墨浅和温孤翊柒分别是两个大组织的头儿,在这种情况下,陆生居然还会故意说出这些话么?
陆生,怎么考虑的?
百里聆空虽然已经弄明白了温孤翊柒的话中的含义,也知道,这个含义十之八九就是君墨浅的意思,不过即使知道这些,百里聆空仍然是有想不通的地方的。
比如,既然陆生已经和沈红衣说好了,那么又有什么理由来找君墨浅和温孤翊柒呢?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在沈红衣手中或是在旁人手中,又有什么好处呢?
陆生的儿子究竟是不是在他自己身边,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很显然,陆生的话中太多虚假的成分,让人一目了然,很轻易的就能看出。
“恩。”温孤翊柒点了点头。她很清楚百里聆空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和君墨浅是什么意思了,他此时不明白的,只是陆生的动机。
而陆生的动机,这种事情,就连自己现在也不是非常的明了。于是温孤翊柒又将目光投向了君墨浅,试图让君墨浅给自己一个答案。
君墨浅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种表情让人不得不觉得,眼前这个叫做君墨浅的男子,其实什么都知道。他看了眼百里聆空,最终将目光投向了温孤翊柒。
在看到温孤翊柒有些迷茫的眼神的时候,他多少还是楞了一下,轻轻的笑了笑,“小柒没有想通?”他以为,稳固轻易是可以想通的,没成想,居然也是回了自己这么一个迷茫的眼神。
温孤翊柒被君墨浅这么一说也是一愣。自己是应该想的通的么?她皱了皱眉,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导致了这件事自己没有想通?她抿了抿唇看向君墨浅,轻轻的摇了摇头。
“其实也很简单。”君墨浅摇了摇头,倒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反倒是继续开口,“陆生不过是想让我们知道,他来这里是不得已的。不是他本来的意愿。”
温孤翊柒点点头,这是自然的,陆生想要表达的意思肯定是这个没有错。可是他为什么要向自己和君墨浅表达这么一层含义呢?温孤翊柒的眼睛微微睁大,朝向君墨浅,“等等,墨浅,你的意思是,陆生来到泸县根本不是因为沈红衣逼迫他的,而是他自己想要来泸县的?”
没错,就是这点让人觉得奇怪。如果说陆生拼命的向人解释,他只是不得已来到泸县,他做现在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是情非得已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其实本身,他并不是非自愿的。
是了,陆生,是在非常自愿的情况下,来到泸县的,由于某个原因。他只是故意告诉旁人,自己和沈红衣接触过,自己是沈红衣逼迫的,自己来到泸县只是为了救儿子,自己是情非得已的。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