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少这一回可是老老实实的点头,他纨绔,但不笨,明白了君丫头的背后有卢氏这座强大无比的靠山,他还想多活几年呢,哪敢胡来。
他现在已经有点迫不急待了,抛开君丫头赚钱的本事和姿容不说,单凭她和卢氏的这一层关系,就绝对值得下大本钱去投资,弄不好,还能通过卢氏混个一官半职呐,嘿嘿。
父子俩合计好之后,浑身充满斗志的钱大少就象一只即将出征的公鸡,走路都脚下生风,他回到自已的房间,把身上的丝绸衫全脱了,换上白色的细麻长衫,找出折扇,往后领一插,雄纠纠气昂昂的出发了,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无畏气势。
这厮今年二十了,在集上的官设学堂里念书,童生学位(即现代小学的学位),正在“努力”学习,考取童生的学位,获得毕业证,才有机会晋级,考取秀才(初中学位)的功名,因此穿的是特定的书生制式的白色长衫。
都说人要俏,七分孝,一般说的是女生穿白色的衣裙,平添几分动人的俏丽与脱俗气质,其实,这年代,读书的男生也一样,钱大少一穿上白色长衫,加上他英俊的长相,再配上一把书生不离手的折扇,还别说,真个俊呢,还带着读书人特有的书倦味儿,平添了几分儒雅气质,不知他底细的,还真以为是一个博才多学、风度翩翩、潇洒风流的大才子呢。
“爹,娘,孩儿去也。”
钱大少对着父母亲揖了一礼,然后转身,大袖一甩,迈开步子,潇潇洒洒的离去。
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钱夫人李氏给惊动了,听了钱员外的一通解释,李氏也全力支持,夫妻俩亲自到大门送行。
“我儿保重……哎……痛啊……娘子……你干什么……痛痛……快放手啊……”
钱员外看着儿子雄纠纠,气昂昂的离去,百般感受瞬间涌上心头,爱子心切,不免真情流露。不过,左耳骤然间传来痛感,痛得他哇哇惨叫。
“保你个头,要死了你,有这么咒儿子的?”
李氏心里个气啊,儿子是身负重任,去俘获君丫头的芳心,又不是上战场,你这一声保重,不是咒自已的儿子么?儿子不是你亲生的啊?今儿不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
站在一旁的侍婢下人全都掩嘴偷笑,夫人就是这般的强势,把老爷治得服服贴贴的,至今都不敢在外头胡来,更不敢纳妾。
“爹娘,你们这是干嘛?”
钱大少去而复返,看到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偷乐,老爹再凶,还不是被老妈给镇住,这叫一物降一物,命中注定的。
“宝哥儿,你咋又回来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李氏连忙松手,见儿子去而复返,不禁怔住了。
“爹,娘,这个……这个……孩儿可能要在福临楼请客……”
钱大少低着头不敢看自已的老爹,吞吞吐吐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为预防万一,身上得带点银子是不?所以,申请把妹的活动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