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楼开张没几天,生意就火爆得不得了,据顾客反应,福临楼掌勺大厨方明和许峰做出来的菜肴,味道比醉仙楼的大厨兼师父苏西南做得还要好,完全就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顾客纷纷涌去福临楼偿鲜,无形之中也抢走了醉仙楼的不少老顾客,童永身为醉仙楼的大掌柜,自然感觉压力强大,他拼命的想办法挽回流失的顾客,人都紧张得吃不下,睡不着,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不憔悴才怪。
换是一般的酒楼,童永早出招了,光是降价这一招,就足以挤垮福临楼,卢氏财力雄厚,一般的世家大族都没法比,或者玩阴的都行,偏醉仙楼与君丫头有合作的关系,实在不好顶牛啊,而且卢四爷已经放话,不许玩花招,要光明正大的公平竟争,这越发让童永压力山大,不得已,只好跑来请示了。
“唉,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卢进摇头,脸上带着失望的神态,童永跟随他多年,也算得上是他的得力老部下,因此才被委以重任,掌管醉仙楼的所有事务,但求胜心切,只想着如何压过福临楼,这想法完全是错误的。虽说同行是冤家,但不一定非得搞垮竟争对手,有时候也可以共存的嘛。当然了,他也明白童永的心思,接掌醉仙楼之后,一心想做出一番成绩来,急功近利,很容易迷失自我的。
“属下知错。”
童永的老脸胀得通红,表情越发显得紧张,额头上都渗出豆大的冷汗珠子。四爷手下牛人多多,不少人可是虎视耽耽的盯着这位子的,如果他做不出成绩来,必定被撸掉,这不仅是辜负了四爷的厚望,也说明他无能,被挤出权力的核心圈子,这辈子算完蛋了。
不过,他嘴里虽承认错误,但心里却仍不明白自已到底错在哪里?这才是让他最为纠结头痛的。
卢进笑了笑,他清楚童永的心思,为避免他再错下去,只好把话说在明处,仍旧是光明正大的竟争,没必要搞什么歪门邪道,人家生意火爆,那是人家的本事,你只需要照着之前的思路去经营就行,顾客虽然有所流失,但两边都有皮蛋这个高端上档次的菜肴上桌,只要君无垢遵守规则,没有把皮蛋降价贱卖,醉仙楼就一样能够盈利。
醉仙楼也不是没有自已的优势,地处集镇热闹的中心,楼宽位多,装修高档豪华,餐具也都是高档精美,有钱的大爷都喜欢这种调调,这才显示他们的身份与众不同。再一个,各大高端上档次的大酒楼都有陪酒的粉头,福临楼则没有,它走的是中端雅致精美的温馨路线,双方各有各的特色,虽存有利益上的冲突,但总体的发展方向不同,因此不必要去斗得你死我活的,也省得别人说卢氏以大欺小,弄不好还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拿来作文章,影响卢氏的声誉。
“属下明白了。”
童永点头,心中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是酒楼的营业额,这直接影响到他的工作业绩,有四爷这话自然不同了,只要能保住现在的营业额度,也算是出色的完成工作任务了,毕竟,有福临楼这么一个强大的竟争对手存在,换谁都压力山大啊。
这天傍晚时分,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气温骤降,寒风刺骨,冷得让人直打哆嗦。半夜之后,小雨变成了大雪,寒风呼号,把洒落的鹅毛大雪卷扬得漫天飞舞,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第二天,鹅毛大雪仍在不停的洒落,整个大地一片银白。
君记快餐店门前,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厮正对着钱大少点头哈腰的说着话。
“少爷,夫人说了,只要您回去给老爷认个错就没事。”
虽说是演戏,但钱员外还是很心疼宝贝儿子的,一见下雪了,连忙命家丁把御寒的衣物给儿子送去,当然了,打的是夫人宠子的旗号,顺便再演一下戏儿。
“我没有错,干嘛要给他认错?本少爷就是不回去,除非他把那门亲事给退了。”
钱大少一副斩钉截铁的坚决表情,顺手接过家丁带来的两大包衣物,昨夜突然下场大雪,把他给冻得半死,往年的冬天都有贴身侍婢服侍,房间里摆上好几盆烧得通红的炭火,暖和如春天。现在可没这些待遇,不过,为了演戏,为了俘获小美人儿的芳心,本少爷只能咬紧牙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