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帖巴原先的那柄短剑刺伤了“白虎夷王”匠帅拔佩之后,便留在了白虎堂,她是空着手离开寨子的,后来在路上她又弄了柄剑,虽赶不上原先那柄短剑锋利和顺手,却总也胜于没有。
墨帖巴在白虎堂时见识过刘寄北的武功,对这个憨厚朴实的山里汉子印象很深,知道自己绝不是刘寄北的对手。
她一边拦住刘寄北,一边向草庐内呼救。
刘寄北忽然间遇到了墨帖巴也是深感意外,见她一边呼喊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向自己刺来,心里觉得很是厌恶,一边注意着旁边的动静,一边迎战墨帖巴。
墨帖巴的“浮厝剑法”讲究的是奇诡凌厉,剑走偏锋,可是墨帖巴急迫之下,竟然舍长取短,剑走中宫,急疾刺向了刘寄北当胸。
刘寄北当然不怕这种硬拼的招式,体内真气骤发,“王霸”在空中闪过一道乌光,似平淡无奇的一刀,不但削断了墨帖巴的利剑,更是靠着加诸在刀上的浑厚力道使得墨帖巴受了内伤。
刘寄北曾经答应过春巴菍,一旦再次遇到了墨帖巴,绝不会放过她,如今他见到墨帖巴已然受伤,便想补上一刀结果了她。
孰料墨帖巴空着手的袖子一抖,竟然甩出一团烟雾,刘寄北立刻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心里顿时警觉,知道这个妖女又使出了精绝门中的毒物“醉心绮梦”。
他已经在依帝山的灵谷峡里见过了“醉心绮梦”的厉害,哪里还敢掉以轻心,忙不迭的发出一记“劈空掌”,雄浑无比的掌力不但尽将烟雾驱散,更是波及了想要退走的墨帖巴。
墨帖巴的身子如风中的落叶一般向后跌了去,人在空中,接连吐出了几口鲜血,眼就要跌落尘埃,却见凌空伸过了一支拐杖,搭在了墨帖巴的身子上,接连翻转了几下,眼见着墨帖巴的身子轻轻着了地,拐杖的用劲之巧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墨帖巴虽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却并没有因此而昏厥了过去,她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走过来的一位老者,用虚弱的语调充满恨意的说道:“他就是刘寄北,左次三番地坏了我的大事,二师叔一定要杀了他,好为弟子报仇。”
那位老者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拄着双镔铁拐杖向刘寄北走来。
刘寄北仔细的打量眼前的这位老者,只见他虽然须发已是花白,但是容貌却颇为俊朗,与那葛玦倒有几分相像。
刘寄北留意到老者双腿显然是行动不便,在两只拐杖的支撑下凭空悠搭着,尽管如此,老者柱起拐杖来,却是悠然自得,丝毫没有显现出半点笨拙。
老者来到刘寄北不远处嘎然站住,抬起右侧腋下拄着的拐杖一指刘寄北,淡淡的问道:“你武功不弱,可否告诉老夫师承哪里?”
刘寄北好奇地望着已经放下拐杖的老者,觉得这人的平衡功夫真是了得,当他举起一枝镔铁拐杖来,整个身子完全靠另一支拐杖的支撑,却是稳如泰山,当真令人不可思议。
刘寄北收拾起惊异的心思,摇了摇头,叹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因为我并没有师傅,所以也无从说起师承来。况且,我有没有师傅也于眼前的事情无关,你又何必知道呢?不过我倒想问一问,你又是谁?怎会无端的来趟这滩浑水?”
老者笑道:“墨帖巴说的一点都不错,你这人似憨厚老实,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也不瞒你,我叫葛城,葛玦是我的亲侄儿,墨帖巴是我的师侄。我的侄儿被你逼得上天无路,师侄也被你打得受伤吐血,你倒说说我该不该来趟一趟这滩浑水?”
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问你师承何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别人或许我不了解,但对于我侄儿和师侄的斤两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我就感到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们如此的狼狈?可一见到你,发觉你的年纪并不太大,所以感到好奇,到底是世上的那位高人,调教出如阁下般武艺高超的人?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当我没有问,我也不想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称,你出手吧!让我一你究竟有多厉害?”
刘寄北一怔,他实在没有想到葛玦的叔叔竟是如此的有风度,可就在他一迟疑的功夫,葛城右腋下拄着的拐杖毫无征兆的戳向了他的前胸,当真有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如此尚还罢了,葛城突兀戳来的拐杖竟是没带一点风声,显然已经能将自身的力道驾驭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就凭这一点,刘寄北几可断定,葛城的功力绝不亚于之前与他交过手的迦旃林提。
还有一点也令刘寄北暗自心寒,通常情况下,在危险降临之际,刘寄北都会事先有所警觉,那种超越常人的感知能力不止一次的救过他。
可是这一次他却丝毫没有预见到将要发生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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