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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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表述盗取奏章过程的时候,达奚震一直在侧耳倾听。初时他很不以为然,当听到刘寄北说今晚遇到了强练,他的心神才凝重了起来。
达奚震一边听刘寄北说话,一边暗自忖道:长安城内,独孤楷和强练一直是宇文护比较著名的两位护卫高手。独孤楷刀法名动天下,自是不凡,而强练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尽管后者很少与人动手,但听说强练的武功比独孤楷还要略胜一筹,刘寄北遇到了强练也能全身而退,确实是难能可贵,我是不是真的有些轻视这个憨厚的汉子了?再者,无论是宇文神举还是父亲都对刘寄北极为推崇,他俩位哪一个也不是爱打诳语之人,既然都这么说,那刘寄北一定有着人所难及的长处,如此来,我今日大有可能犯了有眼不识泰山之嫌。
等到刘寄北起身告辞,杨坚了达奚震意味深长的一眼后,达奚震更是觉得不安,不过他性子高傲,向来不会回桓使软,眼见着杨坚陪着刘寄北离去,依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刘寄北走后,达奚武把手里的奏章了,见到封口已然开启,心知宇文护定然过,于是断然打开奏章,放到书案上的烛火之下,叫过杨忠一起瞧。
俩人罢,相互对视一眼,俱都默不作声,长叹不已。
达奚震呆在旁边,也清了奏章上所禀明的事情,见到杨忠和他父亲都不言语,便问道:“这奏章分明已将宇文神举等人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只要把奏章曾递给皇上,一切就可以昭然若揭,大冢宰纵是再多说辞,只怕也无能为力?”
达奚武瞪了一眼儿子,冷冷的回应道:“竖子多言,你知道什么?事情如果真这么简单,不用你提醒,我和你杨叔父早就这般做了,何须在此长吁短叹?”
杨忠见到达奚震面露疑惑,心知他没能完全明了事情的利害之处,既而叹道:“达奚侄儿稍安勿躁,我且问你,如果皇上问起这封奏章的由来,达奚侄儿将怎样回答?”
达奚震脱口说道:“是由大冢宰府内得来!”
话一出口,他立刻感到不妥,连忙改口道:“可以说是杨敷托人送于家父抑或是杨叔父处,由二位转交给皇上?”
杨忠微微一笑,瞧着达奚震说道:“大冢宰总领中外事务,杨敷有奏章不曾递给他,却交给我二人之手,岂不有违常理,这将作何解释?还有,既然是杨敷托付我和你父亲转交奏章,那么,奏章尚未交出,却已开启,这不是又犯了欺君之罪吗?论律是该杀头的啊!”
达奚武顿时语塞,杨忠又道:“就算皇上知道奏章确实是从宇文护那里得来,可如果对簿庙堂,你以为宇文护能承认吗?他大可推说对奏章一事全然不知,进而诬陷我等私截奏章,到头来我和你父亲纵然心中无愧,也是百口莫辩,浑落得一身的罪名。”
达奚震一时无言以对,不觉垂下头来,暗自惭愧见识肤浅。
达奚武见到自己儿子受窘,心里当不得劲,于是掉转话题说道:“兄弟的话直说到我心坎里,我也是有着同样的顾虑,眼下奏章已然被我们得到,你且说说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办理,总不能眼睁睁的着得到手里的奏章却又全无用处啊!”
杨忠叹道:“义兄其实早已胸有丘壑,又何必问我?”
达奚武慨然一叹,笑道:“在你面前为兄直如**着身子,丝毫隐晦不得,这叫我如何服气?”
杨忠也叹道:“此时已到了何等关头,亏得义兄还能说笑?”
达奚武一怔,随即肃然道:“兄弟所言极是,此时宇文神举等人形势危急,我仍行嬉笑之能事,确实有些没心肝儿。”
达奚震低着头站在旁边,并没有清达奚武说话的表情,只听他父亲少有的说出这等话来,也是不禁莞尔,暗道:父亲历来威严,没想到有时言语也是这般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