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善脸色一沉,说道:“丫头不愿陪老子也就算了,何必搬出这等不入流的借口,你道老子是第一天在江湖中混吗?”
墨贴巴脸色通红,嗔怪的说道:“许爷乃是一代宗师,心胸怎的这般狭隘?奴家早早晚晚是你的人,何必这般急躁?”
许常善“咯咯”一阵怪笑,不以为然的说道:“丫头休要激惹老子,老子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今日你是从了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无论如何,老子今日是要定你了。”他说话的同时,不忘斜睨了一下葛城。
墨贴巴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心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简直就是一个老色魔。
墨贴巴久经风月,对于驾驭这样的状况轻车熟路,同时她也清楚,许常善是得罪不起的,这家伙不但心狠手辣,更是绝顶的难缠,沾惹上他就等于得罪了一个冤魂,走到哪里,他就会纠缠到哪里。
墨贴巴压抑住愤怒,袅袅婷婷的走到许常善近前,眼睛媚成一道缝儿,笑靥如花的说道:“你这人啊!奴家也没说不陪你,偏又放出这等狠话,使得奴家心里没上没下的,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既然许爷如此宠爱奴家,且不嫌弃奴家的不方便,那奴家便什么顾虑都没有了,一切都是许爷说了算行吧!”
此时葛城的一张脸已然变成了锅底色,尤其是听到墨贴巴说完,剩下那只独眼几乎要努出眶外,不等许常善答话,怒声说道:“死老魔你还要不要脸?君子不乘人之危,你虽然不是个君子,却也是一个成了名的人物,怎会如此不顾身份,死皮赖脸的强人所难,就不怕传将出去被人耻笑!”
许常善死气沉沉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先是“呸”了一口,接着哂道:“葛老二你也不害臊,先前你们命悬一线时是如何说的,怎么这脚一落到了实处,就全变卦了呢?是你们言而无信在先,怎能怪老子乘人之危,真他妈的荒天下之大谬!”
说着说着,他便伸出一只胳膊,轻轻揽住墨贴巴的腰肢,柔声说道:“还是丫头实诚,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不似那个独眼龙,没理都想弄出三分理来,兀的令人讨厌。”
墨贴巴“哧哧”一笑,轻轻扭了扭腰肢,逃了开去,娇笑道:“许爷莫要性急,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等奴家和二师叔说上几句之后,便和你一道回去。”
说完她朝着葛城使了一个眼色,将他叫到了一边,估摸着许常善听不到俩人的谈话,这才一边啜泣着一边说道:“我知道二师叔舍不得弟子受老魔欺负,不过今日这势头,如果不顺从了他,恐怕事情没个完结。眼下实不是和老魔扯破脸皮的时候,最紧要的事儿是把师弟先救了出来,所以无论是师叔还是弟子都不能亏损了元气,要不然可就因小失大了。”
葛城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醋意,暗道:这妮子心中只有葛玦,想的念的也全都是他,我这样为她,而在她心中竟没有半点位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落花随流水,流水不恋花?造化弄人,缘分亦弄人啊!
葛城心中凄苦,没有说话,眼光落到了别处,神情有些寂寥。
墨贴巴见他不言不语,神色异常,还以为他怪自己不珍惜身子,于是心道:你休怪我水性杨花,为了小师弟,莫说是牺牲了身子,就算搭上我这条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她拭去眼泪,幽幽的叹道:“你们葛家就这么一个继承香火的,师父和师叔对我恩重如山,如今师弟有了难处,我这做师姐的怎也不能袖手旁观,由此处和师叔分别之后,师叔一定要珍重自己,遇到了机会,定要把师弟救出来,弟子纵然受了千般的辛苦,也会觉得值了。”
葛城点了点头,心中酸楚之极,默默地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就那么走了。
墨贴巴目送着葛城的背影消失,转回身来到许常善身边,媚态横生的说道:“一道上奴家总觉得他碍手碍脚的,可是被他腻着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番好了,他震慑于许爷的威严,自己识趣的离了开,如此一来便再也没什么人能碍着咱俩了。”
许常善仔细地盯着墨贴巴,见她一颦一笑之间媚态万千,当真是喜欢到了心眼儿里,情不自禁的想道:这个尤物和前几天破庙里遇到的那个妮子比起来,容貌一点都不输与她,并且比那个妮子多出了一种撩人心思的风情,如果把如此尤物弄到了床上,那可真是作为男人最大的幸事!嘿嘿,还是我老人家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