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善白天不怎么在屋里呆着,究竟去了哪里,墨贴巴也很少过问,不过每到天刚擦黑的时候,老魔头即会回来,并且带着吃的东西。
当他把东西递给墨贴巴之后,着她吃完,便将残渣剩饭收拾一番,扔到哪里她也不知道,再等老魔回了来,他常常是自顾自的坐在交椅上,盯着她上一阵儿,然后两眼一合,也不知是睡觉还是打坐,反正是就此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墨贴巴曾试着逃脱,可是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完结,明明白天已经见他出去了,只要她出了院子,总能像见鬼似的撞见老魔头堵住去路,而到了晚上,老魔头坐在交椅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然睡了,然而墨贴巴稍有举动,老魔头总会不失时机的忽然张开嘴巴告诉她,晚上天黑道不好走,不留神会走丢的。
墨贴巴试了几次之后,见到没有办法逃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心想着先安定下来,等过了一阵子,老魔头懈怠了下来,自己再找机会逃脱。
其实,许常善并不是诚心想当个柳下惠,美色当前,他怎能不心动。老魔头之所以迟迟没有动弹墨贴巴,实是有着自己的苦衷。
原来,许常善经过尹常风的引荐,已经和宇文护见过了几次面,期间他到宇文护对尹常风言听计从,禁不住心里很是嫉妒,没事的时候便开始琢磨,什么时候也能像尹常风一样,让宇文护另眼相。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情让老魔头深受震撼,也因此而产生了一种古怪的念头。
那一天,他白天闲着没事,约摸着墨贴巴刚被自己堵住一回,没有跑成,一时半会儿的该不会再起什么幺蛾子,于是他开始四处闲逛。
大冢宰府很是巨大,庭院深深,有着无数的房间,老魔头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一处静谧的房间。
本来他并不想进去,可是不经意间竟然到独孤楷朝这里走来,原想走过去打声招呼,可是隐隐又觉得不妥,因为在独孤楷的身后,跟着两个健仆,一前一后抬着一顶小轿,样子神神秘秘的,似乎不想招人注意。
许常善活了大半辈子,深谙人情世故,知道有些时候不露面要比露面的好,于是他下意识的躲在一座假山后面,静静的瞧着独孤楷等人来到了那个房间前,轿子落地之后,还没等独孤楷说话,只见房门一开,大冢宰宇文护走了出来。
随后,令许常善疑惑的是独孤楷竟然不向宇文护施礼,就像没到他一样,径直走到轿子前,将轿帘撩起,由里面扶出一个人来,许常善定睛一,瞧其背影竟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
许常善心中嘀咕,暗想原来独孤楷是给宇文护猎艳去了,好奇之余更加仔细瞧。
宇文护见到那女子后,立时显得既兴奋又快活,一脸的笑容,挥手示意抬轿子的两名健仆离开,然后朝着独孤楷打了个暧昧的眼色,迈步走过来,同独孤楷一起搀着那女子进到了房间。
许常善心中奇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宇文护如此高兴,试想宇文护贵为大冢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美貌的女子何止见过千百,若非生就沉鱼落雁的容貌,怎会打动得了他。
许常善心头发痒,也想见识一下宇文护能得上的女子究竟生得怎样的容貌,于是,四顾无人之后,他悄然来到了房间后面,捅破了窗棂纸,向里面瞧去。
房间内的摆设很是华丽,最显眼的是一张巨大的床榻和一个女子的妆台,宇文护坐在了妆台前,已然打开了发髻,对着铜镜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那名女子坐在床榻的边上,虽只显现出半个侧脸,但许常善得出此女生得十分冶艳,一对胸脯十分突兀,随着呼吸不时地颤动着,一就知道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女子螓首低垂,独孤楷站在她的面前,正在低首俯视着,忽听宇文护说道:“独孤郎从哪儿弄了这么个骚狐狸?样子还蛮不错的。”
许常善听到宇文护说话时的声音后,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暗道:宇文护说话怎这般腔调,如同一个市井浪、货,嗲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