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北看出了刘玄石的萧索,刚想和他说话,忽听旁边有人说道:“哥几个莫着慌,这个把式匠装神弄鬼,无外乎也就会点邪术,咱们一拥而上把他剁了,看他能否应付得了?”
刘寄北循声看去,却见说话的那个人一身白色衣衫,样子虽生得不丑,可是眼角眉梢却透着邪气,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知他便是刘玄石口中的那个破落户元鹰。
刘寄北十分的疑惑,不知道元欣何以贵为八大柱国之一,儿子却成了长安城内有名的破落户?
其他的人听到元鹰发出的招呼,瘁也没有搭茬,倒是侯莫陈颖叹道:“我们还是走吧!今日算是撞见瘟神了。”
宇文训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神色很是沮丧。
&;,颇有些不服气,朝着侯莫陈颖讥讽道:“昨天晚上,宇文老大受人欺负,我们不在身边,也就算了;今天一大早儿,本想帮着宇文老大到清明们会一Ё曾想却是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那也算了;可是,现如今宇文老大又像昨天晚上一样的受了欺负,你却袖手不管,算什么好兄弟?你既然害怕就退到一边,看我们来为宇文老大出气!”
元鹰说完&#;空晃了晃,凶狠的盯着刘玄石,嘴中猛然蹦出一个字“杀!”
话音未落,只见刘玄石人影一闪,紧接着便听得一下脆脆的金属交鸣之声,等大家再去看时,却见刘玄石已退回原位,而元鹰则是满脸的骇然,刚才举着的腰刀又只剩下小半截,大部分刀身已然掉到了地上。
这一下再没有人敢怀疑刘玄石的武功之高了,包括宇文训和侯莫陈颖在内,这一帮纨绔子弟纷纷后退,瞧着其惊恐的模样,转眼间便似要作鸟兽散。
就在这时候,忽񔊡想到长安竟藏着宗道先生的高徒,当今世上会这一手‘积刚指’的人怕没几个了。”
这个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冰冰冷冷,音调则是平仄不分,使人听&#;产生一种极度的不舒服。
只听这声音,刘寄北便知道是独孤楷来了,一看之下果然是他,再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那些人,认出其中一个是马经天,另外的则是一些随从,禁不住心道:今天宇文护的替身带人入宫,偏偏少了他俩,此事殊不合常理,看来其中定有蹊跷。
刘玄石翻了翻小眼睛,淡淡的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独孤将军啊,你的话刘某不明白,什么积刚指积阴指的,刘某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马经天在一旁跳下马来,拉着缰绳静静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刘寄北和刘玄石。
宇文训凑到马经天身边,指着刘玄石说道:“这家伙无理得很,马叔叔和师傅万不能放过了他。”
原本发呆的元鹰此时也来了精神,附和着说道:“宇文老大说的一点不假,这厮横生是非,弄得我们很没面子,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全乎着离开。”
马经天眉头一皱,看了看这群世家子弟,心道:别人闪躲你们还&#;又会前来主动招惹,定时你们这些人无事生非,弄得人家不得已之下出了手,如此才使得你们丢了面子。
他看了一眼独孤楷,只见后者脸上的神色数变,禁不住暗自叹了口气,忖道:今日他连番受气,且又丢了兵符,也不知还能不能忍受得了?
独孤楷&#;上,先是看了看刘寄北,接着又瞧了瞧刘玄石,然后直起身子说道:“我们之间早晚有一笔账算,只不过眼下时日未到,且先由着你们嚣张!”
刘玄石皱皱鼻子,伸出胖手抹了一下脸,满不在乎的说道:“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可若是当官的将老百姓逼急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刘寄北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刘玄石露出会意的一笑,然后一转脸颇具玩味的瞧着独孤楷。宇文训听到独孤楷这样说话,连忙说道:“师傅你不会就这么走了吧!我们可
独孤楷摆了摆手,制止住宇文训的话头,冷冷的说道:“不要说了,你先和我们一起回去,其他人还是散了吧!”接着他朝着马经天使了个眼色,说道:“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老五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