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很清楚几天前让陆大川他们在石坎上面那截洞道内等着我独自一人查看两眼冒红光嘴巴微张的望天吼时转到它庞大的脸庞后面看到它的身体是一根浑圆的大石柱子让我怀疑它是一条蛇顺着它的身体往后走了五六米之后看见它石柱一样的身体上长有一条粗壮的腿我又怀疑它是一条龙还为它脚爪上有六个指爪而困惑不解而现在这所有的一切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着一身金黄色毛发的巨大猫科动物的身体要不是它的面部还是先前的样子我肯定会以为遇到了另外一只猛兽
因深入的距离离陆大川他们越远我心里越不踏实再加上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來來回回在视线严重受阻的洞穴内已经穿梭往來了几次已经知道了这个洞穴宽在五十丈开外地面平整里面空空荡荡并沒有什么阻碍物所以我飞掠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看到望天吼石柱子一样的蛇身变成了长着金色毛发的兽身时只是在空中晃了一下便让过去了并沒能看得太过仔细控制住身形借力再次回掠时才看清楚那长着金毛的原來是一只庞大的狮身肚子贴着地面平爬在地上两只前爪从贴在地上的下巴两侧伸在脸前后半段身体由于视线受阻看不真切而让我只看清楚一半便确定它是一只狮子的正是它脖子上雄狮独有的比腰身还要庞大的鬃毛
我凌空停留的时间只有十几秒钟确定了它的身体是一只狮子后又让过去了我再一次落到地面上借力掠了回來这一次我想看清楚它的身体到底有多大掠回时有意向后偏了一些看清楚之后不由又倒吸一口凉气它的身长足有三丈屁股上伸出去的一条大尾巴都像是一条金色的蟒蛇
在看清它的身长后我凌空的身体即将落回地面时我注意到它粗壮身体两侧的肚皮在有力地起伏着想起几天前把手背弄湿才能感觉到它微弱的呼吸豁然就明白了这个家伙被我们用手榴弹炸了一下几天不见影并不是害怕了而是它需要时间恢复由此推断它由之前的蛇身变成了现在的狮身并不是真的变而是受到某种压制它身体在极度虚弱的情况下成了那样一副样子(也许真如刘长腿所说大脑袋他们就像如來佛祖用五行山压孙悟空一样把它压在这里的大山下又沒人喂它食物它才会成了那个样子)现在因为我们它脱离了压制正在恢复本來的面目而大脑袋來查看了之后连个照面都沒打直接封了洞口显然他们很清楚我们沒有能力伤害到望天吼而望天吼一旦恢复了之后必然会杀死我们
随之我又由此联想到湖底村庄中那几个大脑袋小矮人抓住我们后也沒有直接处死我们而是把我们扔进那个山谷喂恐蜥(幸亏扎旺救了我们不然我们现在早已成为一堆枯骨了)更加确定了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又一次怒火中烧把大脑袋十八代祖宗骂了一遍同时疯了一样抽出陆大川的大弯刀对着狮身一阵猛砍乱劈……
不一会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向一座山丘一样的狮子还是像先前一样微微动了两下都沒有抬头看我一眼见它恢复了本來的身体之后我催逼出体外足以开山裂石的混元灵气还是伤不到它我一步跨到它背上双手举起刀直接用刀去砍它谁想到一刀下去火星四射它一根毛也沒掉锋利的大弯刀却刀刃翻卷刀口成了一把锯而我握刀的手则被震得又痛又麻鲜血直流我扔掉成了一片破铁的大弯刀查看自己的手掌两只手的虎口都被震裂了
几天前人家在呼吸那么微弱的情况下稍微的反抗了一下我们五个人就三个人受了伤现在人家丝毫沒有反抗自己就伤成了这样到时人家恢复了还了得我心里的愤怒已经无法抑制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一步从它背上跃过它的脑袋直接跳到它面前的地上
落地后我便感觉到它口鼻呼出的气息忍住它气息中的那股腥臭我贴上去查看它的嘴巴发现和我几天前在地上沒有找到它丁点残碎肢体时推断的一点不错五颗手榴弹在它嘴里爆炸后确实沒有伤到它的丝毫而这时它的舌头和口腔已经由原來的石头颜色转为了肉色满嘴獠牙也灰中带白泛出了稍许的骨头的光泽
虽然不清楚它这种转变是怎么回事但是等它完全恢复了后我们根本沒有能力和它对抗已经成了明摆着的事情我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再冒险一试刀枪让它无动于衷手榴弹竟管也对它造不成伤害但至少能让它远离我们于是我悄悄拿出刘长腿给我的那颗手榴弹双手在背后摸索着拉下上面的拉环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榴弹扔进望天吼半张开的嘴巴同时一跃而起在它鼻子上猛踏一脚借力向后暴掠
之所以不但偷袭还赶紧逃跑正是因为上一次刘长腿拿出手榴弹后这家伙就向我们扑來了我怕重蹈覆辙而事实上也正是这样我手里的手榴弹脱手的刹那间它就发出一声怒吼猛地向我扑了过來(这次是真正扑)我在急速倒掠中看到它站起來的身高高达一丈有余四肢把抓着地面扑來时的身形快得都幻化成了一道影子眼看比它先走一步我的就要逃不掉时手榴弹及时的爆炸了它的身影一顿落回地面上巨大的身体灵活地调过头同时一跃便从我眼前消失了
之前我左右腾挪跑了不少的路直线距离却只有五十米左右这一逃一追之间也就回來了控制住身形落回地面上见陆大川他们四个人都挤在洞口探出脑袋望着我神情中充满了疑惑和焦急
“拉我一把”走到石坎下我冲他们伸出了手
他们七手八脚把我拉上石坎同时往后退给我让出站脚的地方
“郑爽我怎么听见跟着你扑过來望天吼发出的是狮子的叫声”陆大川疑惑地问道
“人面狮身”要不是手榴弹及时爆炸它调头跑了我就被它扑到爪下了被他们拉上來后还觉得腿脚发软
“人面狮身像”刘长腿惊呼一声目光又投向了洞穴
“是人面狮身兽呀大哥”我冲刘长腿嚷了一句问陆可琴要水喝
“你受伤了”
洞内只有一把手电照亮光线不明大家心里又惶恐不安陆可琴递水杯时能注意到我手上已经干了的血迹让我心里暖洋洋的:“沒什么就虎口震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