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安然睡得很暖很饱。
迷迷糊糊起来拱起凌乱的小脑袋,被温暖的怀抱裹得一夜好眠。
莫怀远神色还很困倦,睁开眼时,却是满眸的满足。
尽管,胳膊被压到充血发麻,很长一段时间才回血,垂下眼帘给她温柔早安吻的他,依旧俊帅到无可比拟恍。
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他过了很久才出来。
后来跟他下去吃早餐的时候,秋风萧瑟,窝在他暖和风衣里的安然抬起头来,迷迷瞪瞪地问:“莫怀远,你早上怎么在浴室里呆那么久?”
正在付账等餐的男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冷沉而微微尴尬起来。
旁边没有人看,只有她好奇宝宝一般的眼神盯着他。
莫怀远堪堪与她对视。
“你猜。”他神色微微诡异,维持着稳重淡定,淡淡地用低柔语调说出了这一句。
——她怎么猜得到?
后来,看到他拿右手接住服务生递过来的包着纸包装袋的灌饼,另一只手的长指拿起一旁的白色沙拉酱来帮她图,安然才猛地一下子懂了!尽管只是猜测,也让她初秋微凉的早晨涨红了脸。
“是不是男人憋久了的话,就会生病?听说生理上还会出现问题!”
她小声问着,想象着莫怀远一脸俊颜却把自己锁在水花漫天的浴室里面,用手解决需求的画面……安然竟然觉得……觉得……有种坚忍的性感在里面,是眼前这个男人独有的……
莫怀远抱着她,感受着她搂着自己的小手在无措地掐紧他的腰,听着她的问题,他简直……
脸色几番变化,却又毫无办法……
“……你还想吃这个么?”俊逸的脸无奈垂下来,问她,在安然看来竟然他明明恼羞却忍着的样子比平日更帅上百倍,“你还吃得下?”
安然也禁不住揪着他的衣领想把自己埋起来,撅着嫣红的嘴,用湿哒哒的宛若小动物般的眼神看他,然后踮脚,轻轻在他拿着的灌饼上轻轻咬了一口,吃吃笑了起来,笑出声地埋在了他怀里。
莫怀远的脸色,于是又几番大的变化……
拿这个呆萌又调皮的女朋友没有一丁点办法,只能搂住她,等着那火慢慢的从身体里降下。
只是一路有她陪着,怎么可能,降得下?
她说的没错,是会出问题。
这么多年都靠着自己的右手过,如果不是那一次强要了她,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原来没生病,很正常,就是憋得太久而已。也正因为憋得太久了,那一次才那么酣畅淋漓,刻骨铭心……
安然也是第一次早上坐莫怀远的车到市政。
中途她还想过,这样光明正大地从他车上下来,给人看到会不会不好?
心里慌了那么一小下。
停车的时候,偏偏莫怀远叫了她一声:“……等等我。”
那小女人怔了怔,红着脸站在原地,停下,乖乖的回了一声“嗯。”
直到他停好车,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过来,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市政大楼的大门。
“莫怀远,现在是早上八点,一般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在这个点儿是不会凑到一起还拉着手上班的,你知道吧?”在进去撞到太多人之前,她轻声提醒他。
莫怀远停下了脚步。
在一起以来,他一直都温柔以待,一副把她捧在手里怕摔到,含在嘴里怕化掉的样子,这一刻,却突然微变,眉宇间透出一丝复杂,又迅速逝去,侧过身来问她:“我跟你,没有关系?”
“然然,我既然敢这么来就不怕任何人知道,我无所谓,你呢?如果你告诉我你在意,我现在可以松手,一个人上去。”他没在开玩笑,沉声淡淡说着,深眸里透着一如既往的坚忍。
如果她不愿,也可以。
他的好,她到底想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要?嗯?
那小女人低下头,静默了一会。
他身影太过高大,挡了大半的视线,掌心温暖如春,她其实也不是故意这么说,就是……矫情一下……